出自己是个小门小道的走商,原本有支商队,被他赌博输了,如今独自重操旧业,亲自做起了走商生意还债。
所以陈佑跟在商队身后也只想寻得庇护。
官兵问陈佑那城门上的两具尸体可是他动的手,陈佑不认,刚才人多,根本没有人看到他出手。
哪知官兵中也有高手,那位守城统领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手中大刀指向陈佑,“搜他的身。”
果然在陈佑的袖里又摸出一柄小刀,原本他准备了两柄小刀,万一头一柄小刀失手,他还有第二次机会。
被当场抓获,陈佑知道自己难逃,但是替任家人澄清了这事,主子们也算是安心了,陈佑也觉得无遗憾了,尤其自己知道贤王妃和小公子没事,那同样的也证明跟着贤王妃和小公子出门的陈佐以及其他府卫,指不定也没有事。
陈佑不再反抗。
官兵就要将陈佑带走,突然地面传来震感,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城门口的百姓都震惊了,一个个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官道上黑压压地来了一队兵马,走在前头的正是几日未露面的贤王任荣长。
守城官兵统领立即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关城门,快,关城门。”
陈佑再次点头,“而且我此次入江南调查,还得一个小道消息,听说当今相爷平步青云以后,发妻刘氏生下一子一女突然病逝,实则民间传言是溺水而亡。”
“那负心汉为娶洛阳卫家女为妻,助其巩固朝中势力,便害了这发妻,继而娶了继室。”
“还有那发妻所生嫡长子,听说也不是泰安郡主的鞭子打死的,而是继母卫氏在伤口上撒了毒药而亡,嫁祸于泰安郡主身上。”
这些传言先不说真假,但是刘知县与相府有姻亲关系,任婆子脑子转得快,立即想到了老三媳妇提到的假铜钱,莫不是这些假铜钱和私军也与当今相府有关?
若背后之人是秦相,那他们这一趟澧州之行就千难万难了,一想到老三媳妇,任婆子的眼眶又红了,手紧紧地攥住帕子,后悔要回乡祭祖了。
倒是陈佑说完这一切后看到红了眼眶的任婆子,突然说道:“老夫人莫急,小的有个疑惑,或许贤王妃并没有死。”
任婆子立即看向陈佑,眼泪哗的落下,她顾不上擦,问道:“怎么说?”
陈佑回想起城墙上挂着的尸体,他当时看了一眼,就发现不太对劲,于是说道:“那个孩子,不是个男娃。”
任婆子的心猛的跳动着,接着问:“何以见得?”
“我记得小公子的脚比正常孩子的要大,且小公子平素勤快练功,脚板更是异于常人,还有孩子的手,手指虽粗糙,但是掌心没有握兵器的茧子。”
“小公子在道观跟着护卫练功,用的是长剑,掌心必有茧子,但我看到的那个孩子,更像是农户家里的孩子,干过粗活的样子。”
陈佑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任婆子的脸上露出笑容,“你说的对,哲哥儿的脚板我量过,我想给孩子做新鞋子,那会儿老三媳妇还说三个孩子,就哲哥儿的鞋子要做大些,明明与两个姐姐的高矮差不多呢。”
“到底是男娃娃的脚要粗犷些的。”
陈佑立即说道:“老夫人说的对,那个孩子明显是个女娃,没有半点男娃娃的模样,若是还有疑虑,不如我跟府卫亲自过去探一探。”
任婆子也想要证实一下,可是这样一来就暴露他们在城中,只会给家里人引来麻烦。
任婆子犹豫了。
“再不然,老夫人有所担心的话,我独自一人去一趟,且从城外进来时当众故意击落绳索,便能看到是不是女娃娃。”
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这样一来,陈佑就危险了。
“到时候老夫人派个府卫也在附近盯着,只要确认不是贤王妃和小公子,咱们也就放心了。”/
陈佑所提的的确是个好办法,任婆子迫切的想知道那墙角上挂着的尸体是不是老三媳妇和哲哥儿,任婆子做梦都不敢如何面对老三,她没有照顾好三媳妇,她家三儿可要怎么办。
漏雨的小屋子里还有三个孩子一直睡着,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一切。
二房的齐哥儿还好说,孩子听母亲的话,沈秋梅说什么信什么,可是聪明的祥姐儿和瑞姐儿却是不好骗,尤其是瑞姐儿,小小年纪便能看穿大人的心思。
任婆子思及此,同意了陈佑的想法。
于是才入城的陈佑又在傍晚时分混出城去。
第二日天亮后,陈佑在官道上总算等到一支小商队,夹在商队中准备入城,哪能想今日阳城比昨日查得更严格。
陈佑跟在商队的最后方,看着像是商队里的打手,心情却是沉重的,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城门上挂着两具尸体。
入城的人都纷纷避开,不知内情的,还以为这两具尸体犯下了天大的错事,再加墙上贴着的告示,公布的罪行,外地进城的人怀疑的不多,反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