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些人死后会缠着唐弘弋?
蔡小籽不懂他身上所谓的劫,跟鬼物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次每次想推算,都进行不下去?
唐弘弋揪着她的衣领,把人从身上移开,眼里的嫌弃装都懒得装了。
“你好像对我的身子特别有兴趣?”
蔡小籽踮起脚尖,凑近他死命嗅嗅,“你真的一点异常都觉察不到?”
“譬如?”
这男人的反应真不像是装出来,她暂时也没法子,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这天傍晚,蔡小籽拿出苟布衣的那些书,翻来覆去看,也只是些粗浅的知识罢了。
跟她这个玄门二十八代传人资料库比起来,太嫩了点。
前世,她的确是个靠打三份工,维持学业和生活的穷大学生。
可她的爷爷可是玄门二十七任门主之中,最逆天的存在,只不过命理纳不了财,一家子都过得很拮据。
她一身的本事都是跟爷爷所学,否则光靠苟布衣这水货,只怕活不到大结局。
不过可惜,要弄明白这个世界的设定,不是一朝一夕。
且当只快乐的小潜龙先吧。
杀徐元禾这事,她已经有些眉目,如果苟布衣的意思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他们师徒的缘分算是尽了。
而今徐元武的倒计时只剩个位数,那小子依旧整日跟着太子花天酒地,面相越来越难看。
这淫虫,别说当驸马,就算普通正经人家的姑娘都看不上。
这天,蔡小籽刚从徐元禾那边回来,就去找唐弘弋那小子。
这时候他应该在一墙之隔的书屋抄写典籍,这是太子给徐元武揽的立功的活儿,自然落到唐弘弋身上。
二人刚说上话,徐元武的心腹就来传话,让唐弘弋赶紧去一趟绮梦楼。
得知是青楼,蔡小籽瞬间来了兴趣,死活缠着唐弘弋带自己一块去。
“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识过青楼,快拿件你的衣服给我穿!”
唐弘弋不肯,她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对方才松口,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叮嘱了句。
“你别把我的衣裳撑破了。”
夜幕降临,绮梦楼门前两排身着彩衣的女子,手提灯笼,如同星辰引导着来宾。
大厅内灯火辉煌,女子们穿梭其间,或手持酒壶,或轻执团扇,伺候着客人。
二楼厢房。
“徐二公子好文采,特别是这句‘不染尘埃真君子’当真写意,与梦荷姑娘的水莲图可谓绝配。”
“正是正是,徐兄可是又背着我等请了夫子开小灶?”
“”
一众男人趋炎附势的夸赞,隔着屏风传入蔡小籽的耳朵,她只觉得恶心,身边的男人倒顾不上别人说什么,又提笔写好了另一首。
片刻后,徐元武扮作思索的模样,摇头晃脑走到这边,假意在宣纸上洋洋洒洒挥笔,拿走了事先作好的诗。
“绿叶扶疏舞清风,清香远溢醉人心”
“好诗好诗!”
“”
“yue!”蔡小籽打了个干呕。
原来徐元武那么着急让唐弘弋过来,只是为了让他当自己的枪手、夺得那位叫梦荷的女子欢心而已。
几轮下来,那群被徐元武喊过来的陪衬灰溜溜走了,徐元武作势让两人离开,唐弘弋赶紧把蔡小籽的头按住退出房间。
夜色渐浓,绮梦楼的灯火通明,映照着雕梁画栋的楼阁,显得格外耀眼,空中弥漫淡淡的熏香。
随着一阵悠扬的琴声,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身着霓裳的女子款款走上舞台。手指在琴弦上轻弹拨弄,似撩拨着所有人的心。
不仅是男人,连蔡小籽都看得津津有味,唐弘弋一连拽了三次,愣是没把人叫走。
“来都来了,看看呗,我请你喝酒!”
唐弘弋拒绝无果,勉为其难坐下,“不许喝醉,我可搬不动你。”
蔡小籽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被对方挡下。
“别搞偷袭,墩儿。”
“我撕烂你的嘴!”
“嘘,别让二少爷的朋友瞧见我们。”唐弘弋躲过她又一轮攻击,把她的双手按在桌上,“吃茶、看戏。”
蔡小籽郁闷至极,原主毕竟还在长身体,减肥计划只能采取持久战,偏偏这男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像这几日把自己毒舌的毛病全给学了去。
究竟唐弘弋的意识,什么时候觉醒?
蔡小籽无奈看向天花板,余光之处,梦荷房里的灯忽明忽暗,徐元武好像在跟那位美娇娘玩起了捉迷藏。
他可不得珍惜这时日无多的欢愉么,可仅仅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元武就面如死灰地下了楼。
“回吧,得赶在二少爷到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