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并不难确定,推凌王妃下水的人是我,对吗?”
萧凌策眸色微变。
他确实不能确定那个人是苏棠,因为当时她蒙着脸,但他已经让人在整个皇宫排查过,今日穿这套的衣服就她一人,不是她还有谁?
他正要开口,云浅却转身对着景帝,“父皇,臣媳知道自己从前做了很多错事,但如今臣媳已经改过自新。今日凌王明明没有亲眼看到臣媳,却谎称亲眼所见,分明就是在冤枉臣媳,请父皇替臣媳做主!”
景帝眉头微蹙。
萧墨栩也在此时道:“父皇,苏棠说的没错,不管她从前做过什么,可今日无凭无据,三哥也不该带着从前的偏见误解她。”
他说的是误解而不是冤枉,算是给了凌王府台阶下。
云浅没想到他会开口帮她说话,但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连累睿王府而已。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
从他们进门开始就一直沉默的云芷依终于在此时开口。
她的嗓子明显沙哑,戴着几分湿寒过后的病恹柔弱。
“七弟,无凭无据我们当然不会到父皇面前来指认七弟妹——如她所言,当时我们确实没有亲眼看到她的脸,因为她蒙着面纱。但不管是她穿的衣裳还是她的身形背影,都和七弟妹此刻一模一样。”
云芷依柔声道:“当然,我知道这些主观性的推测不能算作证据,所以我们还有物证——这个耳坠,是七弟妹当时匆忙逃走之际掉落的。”
说罢,她便展开手心,露出里面一个烟蓝色的水滴形耳坠。
景帝的眼神骤然变了。
尤其是当他抬头,看到云浅耳朵上只有一个耳坠的时候,当即沉下了脸,“苏棠,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