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戛然而止,耳畔响起男人的轻嗤。
谢棠仰头,对上周辞宴那双清洌的眸子,方才的热烈,荡然无存。
她却微喘着气,身子飘忽忽的,无法从刚才的勾缠中抽身。
她一股气涌了上来,“周辞宴,你耍我?”
“是你先耍我的。”
周辞宴眯着眸,搭在谢棠腰身力道紧了几分。
周明修惹她生气,她拿他当出气筒,还咬破了他的唇。
谢棠想扯开他的手,却扯不动。
她很快放弃,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敌不过周辞宴的。
谢棠挑衅地看着他,“对啊,我耍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周辞宴眸色更深,她这是承认了?
下一秒,谢棠的手打在他的脸上,依旧是不轻不重的力道。
不痛不痒,可却带着极强的侮辱性。
她说,“你不过是我泄—欲的工具,给了钱的,你在矫情什么?”
周辞宴的火瞬间被点着了,知道谢棠喜欢羞辱人,对她,他一忍再忍。
可这次,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好啊,那我现在就满足你。”
他要让她瞧瞧他的厉害。
他搂着她的腰,转了个身,就将谢棠按在床板上。
这边的房间破烂,连个软被子都没有,床板是木头做的,材质粗糙,马上就把她的皮肤磨红了。
“娇气。”
周辞宴骂了句,扯下身上的外套,又抬着谢棠的身子,给她垫了上去。
期间,谢棠挣扎了几下。
周辞宴贴在她耳边说,威胁道,“谢棠,你最好别发出声音,被我哥听见了,你们这门婚事就真的告吹了。”
“你以为我会怕?”
谢棠扯着他的衣领,要不是她力气小,早就给他揍得起不来了,轮得到他在这里耀武扬威。
“行,你千万别怕。”
周辞宴一把扯开衬衫,露出里面硬朗的轮廓,流畅的线条。
他的身材很好,清瘦但不少肉,该有的都有,衣衫半敞着,野性却不粗犷,性感极了。
谢棠目光一错不落地盯着他的腹肌,没有半分求饶服输的意思,甚至还带了欣赏。
她谢棠从不服软,看今天是谁办了谁?
周辞宴眼底闪过不屑,就跟他有能耐,不见她对周明修这样跋扈。
“谢棠,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得掂量清楚啊,要是被那位听见了……”
他撩起眼皮,看向木质的墙壁,薄薄的,很轻易就能透过声去。
谢棠小手扯着他的衣角,指尖缠绕上去,明目张胆地勾他,“就在这,我克制些,他听不见。”
周辞宴双手撑着,唇碰了碰谢棠的嘴巴,“怎么玩都成吗?”
“不成,我说的才算,周辞宴,我花了钱的。”
周辞宴垂下眸,低低哼笑。
谢棠的一句话,让他兴致少了一大半,花钱怎么了,真当给了钱,他就得办事?
“谢棠。”他指尖略过她的脸,“你知不知道,我最不讲规矩了。”
他靠近,语气任性,“所以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谢棠似乎是嫌弃他废话多,勾上脖子,唇就贴了上去。
刚才,她还没吻够。
她得找补回来。
周辞宴眯上了眸,渐渐地回应着她毫无技巧的吻。
就这么着急,衣服都没脱呢。
谢棠似乎铁了心要跟他做,不是为了发泄,是奖励。
刚才的一切都是给他的奖励。
他气到了周明修,她很开心,所以才拉着他进了另一间房间。
可这个浑蛋,说她拿他当出气筒,谢棠越想越气,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直到再次尝到血腥味儿,她才不咬了。
周辞宴眸底暗着,有些阴沉地盯着她?
是想把他的唇咬烂不成,这个女人。
周辞宴很快喊停,没有继续下去,倒是谢棠缠着他,不肯撒手。
“不做?”
她皱着眉,她都准备好了,他又要扫兴?
“我说了,我这人不讲规矩。”
周辞宴起身,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扣子,她想要,他偏不给,谁让她把自己当出气筒?
而且……
他视线扫了一眼周遭。
这里太脏了,床也硬邦邦的,谢棠身子又娇,玩病了就不好了。
虽然这里确实刺激,但他也得顾念着她些不是?
谢棠被男人拒绝了两次,都是在她兴致最高的时候,泼了盆冷水,搞得她要不上不下,难受得不行。
她起身,来了脾气,生气地扯起他垫在自己身下的西服,发泄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