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的初版,做得比较潦草,好多细节处都没有完善过。
试衣间内,周辞宴已经穿好了,他望向镜子里的自己,人很帅,身材也完美,西服还算贴身。
就是不合眼。
可能是一穿上这西服,他就能想起这样的西服,周明修那货都不知道穿过多少件了,心里尤其不是滋味。
他蹙着眉梢,指尖摩挲着打火机,点着,又合上。
“咔哒”声反复响起不知道多少次。
他盯着那燃起又熄灭的火焰,真有种冲动,闯进周明修家里,一把火把谢棠给他做的西服都烧了。
到底,那火没燃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将打火机收起来。
烧掉西服这种手段还是太幼稚了,他要的是周明修的全部。
但凡是周明修所拥有的,他都会通通抢过来。
他视线落在试衣间的门,眸底晦暗莫测,谢棠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谢棠都快吃饱了,试衣间那边还没有动静。
她蹙紧眉,往那边瞥了一眼。
刚好,周辞宴从里面走出来。
他步伐徐徐,单手抄兜。
西服很合身,穿在他身上刚刚好,完美的展示出了男人绝佳的身材,肩宽比优越,腰身劲窄,大长腿更养眼。
不过气质上倒是欠缺一些,或许是他本人身上乖戾的气息太重了,再沉稳的西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拽拽的。
果然和她那天随手画在草稿纸上的卡通小人一样,一样的欠揍。
谢棠忍不住夸奖,“还不错,才初版就这么合身。”
她绕着周辞宴前后打量了一圈,很多细节处要重新优化。
她拿出尺子,比对测量。
周辞宴懒懒回应,“棠宝还真是心灵手巧,西服做的这么得心应手,想必是没少做吧。”
谢棠比对数据过于认真,一时间没听出他话里讽意跟醋劲。
看着她拿个小本本仔细记录的样子,周辞宴心里好受了些,可转念,他又想起她跟周明修也是这般认真,他心里愈发的窝火。
她之前还喜欢着那个杂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发生些肢体上的碰触,举动暧昧些都是意料之内。
虽说知道她跟周明修没有发生过关系,可想到那个狗东西对谢棠动手动脚,他就浑身不舒服。
冷不丁地,他出声,“谢棠,什么时候给我个上位的机会?”
他的语调中带着痞劲,玩笑一般,可每个字都咬的那么清晰。
谢棠刚好记录完最后一个数据,油性笔尖顿在上面,墨液渗出了些,那处的颜色比别的墨色要重上许多。
她掀起眸,搭在周辞宴的脸上,她今天心情好,他逾矩的话,她权当没听见就是。
“我记录完了,你可以脱下来了。”
她垂下眸,抽开笔,合上笔记本,又看向那一桌子菜,“对了,我吃完了,你可以收拾走了。”
周明修搭下眸,觑了她一眼,冷哼了声,装没听见是吧?
“收拾干嘛,我还没吃呢,棠宝真是只顾着自己。”
谢棠蹙眉看向他,又发什么神经。
“随你便,我要走了。”
她将笔记本随手扔在桌子上,转身要去拿自己的手包。
不等她拿到,周辞宴先一步抢走了她的包放在身后。
谢棠有些恼,摊手向他索要,“周辞宴,包还我,我没什么耐心。”
没耐心?怎么对周明修的时候,就那么有耐心呢,到他这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唇勾着,语气嘲弄:“谢棠你的耐心是不是都给了周明修那个狗了,心甘情愿搭进去这么些年,你得到什么了,数不清的绿帽子?”
谢棠刚从安家回来的时候,就开始追着周明修跑,那时候她还在上学,年纪不大,现在都大学毕业了,算下时间,也有六年了。
六年间,表面上,周明修身边只有她一个,可实际上,就像周辞宴说的那样,他那样的男人是安分不下来,光是绿帽子都不知道给她带了多少顶。
这话谢棠听着心里很不舒坦,有种明知道那是一块烂抹布,可他非要把这东西塞她嘴里,让她在回味一遍。
恶心得很。
她彻底来了火,怒意上头,抬手,巴掌直接落在周辞宴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炸开,谢棠力道尤其得重,甩得周辞宴的脸偏过一边,火辣辣地疼。
他愣了一瞬,舌尖抵住腮帮子,笑了声,“说几句实话而已,恼羞成怒了?”
谢棠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语气夹杂着冷意,“周辞宴,我把你当狗,你还真狗叫上了。”
她解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直接砸在了他身上,“拿着你的廉价东西,从我这里滚。”
项链顺着西服滑下去,掉在地上,晶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