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礼眯着眸子,朝着杰西卡勾唇笑了下,表情无辜,“撒了。”
他起身,抄起一边的手机,“我去换件衣服。”
杰西卡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目送着他的离去。
贺书礼不是冒失的性子,方才他是故意的。
是在敲打她吗?
杰西卡敛眸,或许,她不该多问。
贺书礼开了个房间,等着秘书过来送衣服,一个谢棠把他约会都搅黄了。
他脱下粘腻的裤子,去洗了个澡,换上浴袍后,秘书也到了。
贺书礼接过裤子,吩咐秘书,“去顶楼西餐厅,把杰西卡送回去。”
秘书一愣,瞧着贺书礼不耐烦的劲,颇有几分纳闷地问,“不是约会吗,这就算了?”
贺书礼一脸沉色,“不然呢,等着她跟我刨根问底,她敢问,我可不敢说。”
秘书会意,不得不说,贺爷蛮拎得清,就算再贪恋美色,也不会被迷了心智。
他不禁朝贺书礼竖起大拇指,拍着马屁,“贺爷,真男人。”
“滚蛋。”
贺书礼重重摔上门。
回了房间,他拿起手机,想看看周辞宴有没有回音。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靠了一声,“这么多?”
—周辞宴:这是?谢棠?
—周辞宴:对面那个能男的是谁,他们在干嘛?
……
消息铺天盖地,还在继续,都要把贺书礼手机给轰炸了。
他正要回复,那边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贺书礼声音懒散,落井下石道,“喂,宴爷,被女人绿了,什么心情?说说感想。”
周辞宴凭着一张脸,在女人那边向来吃得开,情场上,他如鱼得水,从未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
可在谢棠这,栽了一次又一次。
他生平第一次当男小三就给了谢棠,好不容易有点上位的苗头,那边转身就勾搭了个新的,给他扣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也不算绿帽子,他连位都没上去。
那边迟迟没有声音,依稀能听到浓重的呼吸声,压抑至极。
贺书礼想,周辞宴应该是气疯了。
那货一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好半晌,他才平复好情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她在哪?”
贺书礼没直说,怕他冲动,“你不用生气,你俩迟早要散的,谢棠那边找新人,无可厚非。”
“谁说要散的?”周辞宴蕴着气,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太好脾气了,谢棠都敢明目张胆地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了。
贺书礼倒了杯红酒,慢悠悠地端了起来,“老太太啊,不是要给你找女人相亲吗,怎么样?见几个了,有喜欢的吗?”
人尽皆知的事,贺书礼潜意识觉得他不会不知,上次他还调侃他来着,但是周辞宴没搭理他,只回了个“嗯”。
“相亲?”
那边的声音透着惊诧,“你特么不早说,贺书礼,你个尽坏事的。”
周辞宴忍不住朝着电话吼了声,“给老子地址,快点。”
贺书礼怕了他,就告诉了,说完还问他,“老太太不是关着你吗,你能出来?”
可电话那头已经没了声音。
贺书礼看着断开连线的电话,忽然来劲了,“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老子早就跟你说了,你没看消息,怪我?妈的,憋气。”
——周家这边。
入夜,周辞宴打伤了门口看着他的人,怕他俩出去告状,直接绑了,扔房间里。
而他则是大摇大摆,开着车,离开了周家。
他表情严肃,一路飙车,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他开了三十分钟就到了。
酒店门口,他被服务员拦住了。
“先生,有预约吗?”
周辞宴脸色阴森,周遭气息冰冷。
见他不回话,服务员战战兢兢地低声提醒,“先生,预约。”
周辞宴一双黑眸荡了过来,服务员只看了一眼,就匆匆低下头,这男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这眸子怎么瞧着这么的——阴鸷。
他报了贺书礼的名字,拿了备用房卡,径直走了进去。
房卡可以直通顶楼的西餐厅。
杰西卡已经被秘书送走,顶楼的人不算多,浪漫的钢琴曲调,悠扬婉转,衬得气氛颇具情调。
周辞宴扯唇一笑,来这种地方,谢棠,你行。
他行步匆匆,恨不得立马飞过去,他倒要看看约的是哪个小白脸。
谢棠跟宋予深的约会也到了尾声,两人今天聊得还算热络。
宋予深看着寡言少语的她,给了她出乎意外的反常,他还挺健谈的,也算是给谢棠留了个好印象,两个人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