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穿着西服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贺书礼早早地就在他办公室里面等着了。
他笑的有些古怪。
周辞宴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你犯病了。”
“不是,你真换了件西服?”
贺书礼视线在周辞宴身上打转着,早上那件穿在身上,有种禁欲的气息。
面前这一套,有种截然相反的气质。
浪的飞起,骚气至极。
他摸着下巴,“谢棠做的?”
周辞宴眼神恹恹地,“嗯”了声。
“她还挺了解你的。”贺书礼说。
周辞宴也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说,“我的浪荡,就要溢出去了,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
谢棠并不了解他。
她只是想单纯的跟他爽,别的什么都不想。
她连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不清楚。
贺书礼点头,“也是。”
周辞宴摆弄着打火机,想抽烟,又不想弄脏衣服,他滑了两下,又扔开了。
贺书礼看出了他的动作,心底冷嗤,不就一件衣服吗,还怕被烟熏着,既然怕脏,还穿着干嘛,直接裱起来多好。
“你来我这有事?”周辞宴问。
“你忘了,你今天不是约了安瑾辰吗?”
合同还是得当面给。
周辞宴当然记得,他今天穿这身,就是为了在安瑾辰面前炫耀一番。
他上次去了谢棠的工作室,应该是看见了这套西服的。
他找人打了他,这笔账,还没算呢。
穿他外甥女做的衣服,气他一下也好啊。
可是安瑾辰并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现在人远在国外,听说是去参加了一个拍卖会。
他忙的很,没时间围着周辞宴这个“小”公司转悠。
在安瑾辰眼里,周辞宴的这个公司是有点小了,至于公司的幕后人,给安瑾辰带来的只是一点的好奇,他并不会为了这一点的好奇,亲自折腾一趟。
“出了点意外。”贺书礼笑地勉为其难,更多的是讨好,怕这位娇气的爷生气。
有阵子,没人给这位爷找罪受了。
周辞宴摩挲着西服的料子,掀起眼皮,“没来?”
“嗯,不过,派了个美女过来。”
贺书礼懂规矩,这美女就是送上门的赔偿。
不过周辞宴应该也不稀罕这点赔偿,他刚从谢棠那里回来,出去一天,应该不止取一件西服那么简单。
想必也舒坦了不少。
睡了人家那么貌美的外甥女,哪还有心思睡人家的送过来的美女。
“嗯,人留下。”
周辞宴说。
贺书礼愣住,虽然把女人送回去不太好,但是也没道理照单全收啊。
“真睡啊?”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滚蛋,随便安排个房间打发了就行。”
周辞宴不耐烦了。
倒不是因为安瑾辰放他鸽子,他不也放过人家一次鸽子吗,扯平了。
他这个人还是很讲道理的。
他的不耐烦,全都是因为谢棠那个女人。
那么绝情,说散了就散了,西服做得一点错处都让人找不出来。
他想故意弄坏,但是又舍不得。
“那要不给我吧。”贺书礼搓了搓手,他看着那女人长的还挺不错,反正给谁睡不是睡啊,不如便宜他好了。
周辞宴用一种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你很缺女人?”
“不啊。”贺书礼是会所老板,怎么会缺女人,就是这港城的妞让人觉得新鲜,那说话都是嗲声嗲气的。
他讪笑着,两眼放光,“就是觉得可惜啊,那么娇艳的美女却没人疼爱。”
周辞宴,“你不怕得罪安瑾辰,就去睡。”
他倒是无所谓,出了事自己兜着就行了。
“什么意思?”
贺书礼一时精—虫上脑,没反应过来里面的弯弯绕绕。
“蠢货。”周辞宴上下嘴皮子那么一碰,蹦出来两个字。
贺书礼表情有点委屈,真不是东西啊,就这么贬低自己的兄弟,真不是人啊。
“要是不能睡,为什么不退回去。”放在身边,他眼馋得紧。
周辞宴说,“送回去不是打了人家的脸,倒显得我们不识抬举了。”
“那我帮你睡了,岂不是正好?”贺书礼眼睛亮亮的,依旧惦记着那档子事。
“给你睡,那叫糟蹋东西。”周辞宴说。
贺书礼:“……”
行,算你嘴巴毒。
“那你不睡是不是也不给面子啊?”贺书礼又问。
周辞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