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松开谢棠,抵着她的头,嗓音是哑着的,带着疼惜的开口,“疼吗?”
谢棠别开头,她不疼,她有什么可疼的,她就是恨自己不能在牙尖嘴利些,不能把他咬得满嘴渗血。
她想挣脱,可周辞宴的力道按着她,把她塞进了车里。
她挣扎着想逃跑,他没给他机会,把车门锁上了。
他说:“谢棠,离婚证下来之前你别想跑。”
谢棠使劲去掰车门,拼尽了全身力气,都无法撼动分毫。
周辞宴冷冷地看着她,冲突战胜了理智,让他有种就算离了婚,他也不会给她机会逃走。
他要把谢棠困在身边,永永远远。
荒唐的念头一旦冒了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路上,车厢静谧极了。
谢棠死死抓着车门,打算车门一开,她就马上逃离。
周辞宴看穿了她的想法,却不以为意。
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能逃到哪里?
车子停下来,不是小房子,不是谢棠的公寓,更不是周辞宴住过的地方。
车子停在了西郊的别墅区,方圆几里,打不到任何一辆车,谢棠别想逃走。
车子一解锁,谢棠就打开了车门,迅速从车上下来,她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又被周辞宴给抓了回来。
他握住她纤细的腰身,“谢棠,跑哪去,就算你出了这个院子,也逃不出去。”
他贴在她的耳边威胁道,“谢棠,乖乖带着,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舅舅的安全。”
谢棠愤恨地盯着周辞宴,抬手就要扇他巴掌,却被周辞宴拦住了动作。
“看你是没被教训够。”
周辞宴的声音虽然阴狠着,却舍不得对谢棠真的做些什么。
他只能吻上她的唇,又顾念着她的唇破了,不敢用力。
谢棠却不管不顾,周辞宴碰她,她就咬回去。
那致命的痛感,到底让周辞宴撒开了嘴,蹭了蹭嘴边的血,“谢棠,你属狗的。”
谢棠怨恨地盯着他,咬不死你!
周辞宴把人带进了别墅里。
别墅很大,欧式的风格,谢棠无暇欣赏,对她来讲,这只不过是个过度奢华的笼子。
周辞宴想囚禁她,没门!
她不会让他顺心顺意的。
“吃东西了吗?”周辞宴把谢棠扔到沙发上。
谢棠转头,不搭理他。
她尝试着用手机向外面求救,可这个破地方,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皱紧眉,真想现在就杀了周辞宴,把他抛尸荒野。
谢棠气急败坏,想把手机砸了,可又舍不得,这是她唯一能跟外界联系上的途径。
“别白费力气了。”周辞宴压低眸,“这周围,装满了信号屏蔽器,方圆几里,你的消息都发不出去。”
他挂上围裙去了厨房,也不管谢棠理不理他,做了一些她平时喜欢吃的食物。
等他出来,谢棠已经不在客厅了。
他敛眸,上了楼,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路过二楼隔间时,他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没时间陪谢棠玩躲猫猫的游戏,他三两步快走,就和谢棠撞了个正着。
她望着他,手里握着从哪找出来的刀子。
周辞宴眯了眯眸,“怎么,想用刀把我捅死?”
对,她就是要捅死他。
谢棠的眼睛红着,里面蕴着滔天的恨意,像一个随时都会攻击人的小豹子。
周辞宴不怕,一把刀而已,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谢棠刀子捅过来之前,他就能从她的手里夺走刀子。
就是怕刀子太锋利,划伤了她,有了顾忌,他的动作都变得小心谨慎了。
他朝着谢棠一步一步地靠近,谢棠抿了抿唇,握紧了刀子直直地刺了过去。
周辞宴怕动作使大了,伤了她的手腕,只好徒手接刀,
锋利的刀刃割破他的手心,温热的血液从刀刃向下滚落,滴在了谢棠的手上,烫到了谢棠皮肤,她下意识松了手。
那短短的几秒,谢棠愣住了,大脑甚至来不及反应。
周辞宴,竟然徒手接刀!
他明明可以躲开,明明可以打开刀子,他为什么偏偏要徒手接刀?
“很震惊?”
他声音无波无澜,好像只是被鱼刺扎了一下那般的无关紧要。
冰凉的刀刃早就被他的血焐热,谢棠撒开了手,他是疯子,她要远离他。
她要逃出房间时,周辞宴的声音响起,“谢棠,别再闹了,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一下你舅舅。”
谢棠脚步顿住,她回身,愤怒地甩给周辞宴一巴掌。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