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那张脸，心脏都会被那男人身上无形的威压紧紧捏住！
但在师兄的帮助下，自己对那张脸已经有了免疫力，所以季衍并没有显得不自在，反而随意的走进屋内，给自己和对方倒了杯茶。
“师父就要出关了，你这么悠哉真的好吗？”
最近一段时间的练习颇有成效，季衍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害怕这张脸了。
反而能和他面对面的坐着，谈笑风生，轻松自如。
对面微微一顿，这才浅笑起来。
“看来你长进了不少。”
纤长的指尖轻轻勾着茶杯，寒利的眼眸微微垂落在茶杯里，神色若有所思。
“那是当然啊。”
季衍轻松随意的说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该适应了。”
尽管一开始，她确实很嫌弃师父的决定。
可现在看来，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如今面对师兄，已经不会再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照这个进度，再坚持个年的，或许见到本尊的时候，也就不会害怕了。
对方摆弄着茶杯口，指尖轻轻拂过，却没有喝茶的意思。
只听他压低的嗓音。
“……既然你已经适应了……那么，能么，有些问题，请你替我解惑吗？”
他的声音比平常低，季衍能听出情绪，只当师兄的技艺比以往更加精进。
她放下茶杯，美目微微垂落……
“我知道师兄你想问什么……”
这么长时间的交往，她和师兄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有默契了。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总是避着厉少，对吗？”
她通透淡薄的吐露着话语，似是洞悉一切。
男人身型微微一滞，却也只是几秒。
“对。”
他没反驳。
语调里甚至很迫切。
季衍苦笑着挠了挠头，她没去看师兄伪装的沐浴昂，只是偏着头，若有所思，任由苦笑爬上唇角。
“我也不想瞒着师兄，厉少他对我，可以说是极好……比这世间上任何人都好，甚至胜过我的亲生父母……或许，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那么好的人了……”
回想起那个男人为自己做过的一切，季衍说不感动是假的。
桩桩件件，宛如昨日。
回想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季衍竟感眼眶一热，她平静了很久的心，竟再次动荡起来。
这完全违背了师父的命令，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思及那个男人的一切，自己内心便不可遏止的风起云涌……
但是，却只是一瞬，季衍便克制住了自己的心。
——可不敢动也是真的。
“这么说，你和他……不是感情很好吗？我听说你们也订婚了？”
“订婚不过是我替我妹妹还债而已。她擅自以厉少未婚妻的身份出去，差点害了我们家……”
说起这事，季衍嘴角难得闪过一丝狠戾！
只有这种事，她绝不能让它发生！
“那你……不喜欢这份婚约？”
男人斟酌着用词，试探着她心底抗拒的秘密。
唇角的怨恨散去，季衍又换回了那副无可奈何的苦笑。
“我喜欢，或者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都不过是演给外人看，演给我看的。厉少早就心有所属，我不过是他的挡箭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