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说漏嘴让周妈当即慌了。
可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这，你们大张旗鼓的叫我过来，我就猜到有什么事……”
“那你怎么确定是中毒？”
季衍追问。
“你们把厨娘都叫过来询问，那肯定是食物出问题了。我猜是食物中毒，也没问题呀？”
周妈为自己脑子转的飞快而庆幸。
可季衍却冷笑。
“刚才你说的可是中毒，这会儿又成了食物中毒。这两个词，意思可差多了……”
周妈抿着嘴，脸上的皱纹看着都像是在发怒。
“我又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能乱猜！再说我一个下人，没什么文化，哪能跟你一样？知道什么中毒还是食物中毒，你别仗着我没文化就欺负我！”
“你负责我们家厨房这么多年，会分不清食物中毒还是一般中毒？”
季衍毫不留情的戳破。
周妈一下子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只是我一时嘴快说错了而已……照你的说法，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毒了？”
周妈才不相信她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季衍却围上了她。
“别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那毒我一闻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那你有劳你告诉大家了？”
周妈不信邪的挑衅。
就听季衍分析道：“那毒其实是一种洗涤用剂，一般用做清洁。单用的话，可以起到杀菌消毒的作用，可要是和其他同类型的药剂混合，就会变成剧毒！而且会产生极其刺鼻的味道……”
刚才双胞胎呕吐时，她就嗅到了那种味道。
不是食物自然腐朽的气味，而是药物合成后的气味！
她每说一个字，周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一般我们是不会把两种清洁剂混合的，因为毒性猛烈。所以家里的清洁剂也只会买一种，避免混合。如今只要去你房间找找，或许就能找到另一瓶没怎么用过的药剂！”
一听这话，周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可她还不肯服输。
“我哪有什么药剂！胡说八道！不信你就去找！”
自己早就把药剂丢了，就是避免出状况！
听她这么自信，季衍便道。
“就算房间里没有，但你肯定有购物记录。线上一查就知道了。再不行，去附近的商店问问，也能知道。”
周妈是他们季家的老面孔了，去问的话店主一定能认出来！
事已至此，周妈早已是面色惨白，冷汗直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望着浑身颤抖的老妇人，季衍凑到她耳旁。用令人胆寒的嗓音开口。
“想杀我弟妹？你是不想活了吧？”
季衍背着光，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几乎看不清她的面容，只透着令人战栗的黑影！
“是季柔让你做的？”
“没有！别胡说！”
事已至此，周妈说什么也要护住季柔！也就不再遮掩！
“是，我是下毒了，可我本来是要下毒给你的，但是运气不好，却让那俩小崽子先吃下去了！否则你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像是办了一件无可奈何的蠢事，周妈只能坦白。
“我打心底里厌恶你！季衍，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根本及不上我家季柔小姐一根手指，可凭什么你一出现，就夺走了她所有的爱？还把她撵走了？我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