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
飘渺的如同呼了一口气。
可对季衍来说，却透出无边的恐惧和寒意，让她当即心里咯噔一沉。
“你说，什么？”
猜到什么的季衍瞪大了双眼，瞳孔微颤着。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柔，不敢相信她吐露出的话语。
可季柔肆意狂傲的笑声却打破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对，对，就是这个表情！而你猜的没错，我献上了你的爸妈！季衍！不，我献上了整个季家！”
如同彰显功勋般，季柔毫不遮掩的吐露出了这个秘密！
“你的爸妈，叔叔一家，还有爷爷……”
说起季老爷子，季柔脸上闪过一瞬的厌恶！
“哼！可惜死老头烂命一条，虽然活着有口气在，却不能换成任何资源！亏我照顾他那么久！白费功夫！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毒死他！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是你，你给爷爷下毒的？”
季衍颤抖着问，难以置信的问出口。
事到如今，季柔也不再藏着掖着。
“不过是个小小的测试而已。r．迟怀疑我的忠心，所以我就向他展示了忠诚。不过老爷子命大没死成……还不如死了呢。就算是季荣，好歹还能换点钱。至于婶婶嘛，本来就是外人，又没富贵命，一分钱都换不到……倒是季雷，意外的值钱呢。还是爸妈好啊，能换得一个全新的身体，以及公主的身份！”
季衍耳鸣的厉害，她的心就和天色一样阴沉。
就听天边传来沉闷的雷鸣声。
“公……主？”
“对，r．迟说等我回x国后，会昭告天下，说我是遗落在外的皇室血脉，并让我以公主的身份活下去！所以我才说，真划算啊！哈哈哈哈～”
听着季柔的狂笑，季衍只觉得全世界都扭曲起来。
她仿佛踩在棉花上，心肺一阵窒息……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为什么她无法相信？
季衍想反驳，可所有声音、呼吸，都郁结在咽喉，鼻腔，窒息的发疼……
只有脑子，不断闪烁订婚宴那天，自己与家人的最后一面。
鼻腔骤然酸紧，眼眶滚烫而酸涩……
见季衍失去反抗意识，季柔更加肆意。
“你知道吗？他们死前在说什么？”
不论季衍想不想听，季柔都会吐露。
“他们在喊你的名字。”
季柔学着夫妻二人的语调：“衍衍，衍衍～”
季衍气的双目通红，她野兽似得龇牙低吼，发狂的看向季柔。
可季柔根本不怕她，反而伏在季衍耳旁，低声诉说着：“不仅是他们……”
事到如今了，季柔也不介意吐露的更多。
“还有我的父母……”
她轻飘飘的吐露。
那个瞬间，季衍只觉得心直坠谷底……
“什么？”
季衍带着哭腔质问出声。
季柔却用枪口拍打着她的脸，扭曲的讥笑起来。
“我把李耕涛和董睿香也献给了r．迟。本来亲生的父母子女效果都是最好的。只可惜我不在他们身边长大，否则有了更深的感情，我早就获得了无伤的荣耀和金钱！还轮得到你出现吗？”
听她如此随意的将那些亲近之人换算成利益与金钱，季衍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恶心！
就感胃里翻江倒海。
下一秒，“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