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那么冷，万年寒冰似得冷的人心肝颤抖。
季柔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你可是杀了人啊！杀了她的父母！”
“我连她恨我都不在乎了……其他人我又怎么会在乎？杀了就杀了。”
厉柏哲轻飘飘的开口。
真的无所畏惧。
他只在乎季衍一个人。
至于其他，根本不在厉柏哲的考虑范围。
甚至在他看来，季雷，季荣，季柔，还是季家夫妻都该死！
一群彻头彻尾的蠢货被季柔拿捏，洗脑，连自己亲女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更不要说，是他们害的季衍那么痛苦！
泰山般沉稳的回答让季柔心底一凉！
她根本无法理解眼前的男人，彻底傻眼了……
反倒是厉柏哲，冷冽的吐露着真相。
“你这么惊讶？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季柔。”
就听他一字一句。
“别说和你交往是我的计划，杀了他们夫妻是我的计划……甚至，我早就在精神病院找到季衍了。”
“你早就知道姐姐的踪迹？”
听到这里，季柔当即抽了一口凉气！
“没有很早。是在和婚约谈崩之后的事了……”
季衍被关在精神病院时自己曾去看望过……
精神病院对待病患算不上好。
都是喂了药，等他们安定后就不理会了。
要是不老实，捆绑，电击，酷刑……
不是疯子也会被逼疯！
尽管当时他已经买通了上下，禁止精神病院对她继续施虐。
但她已经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折磨……
过量的药物，加上折磨，季衍已经瘫坐在轮椅上。
出门需要被护士推。
停止喂药后，她绝大时候都是清醒的……
可这份清醒对她来说，未必是好事……
“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没有疯。”
她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服，不合身的衣服挂在身上，只能露出几根皮包骨的手指。
她颤颤巍巍的伸手，五指无力却强劲的去拽护士的手。
“你去首富季家，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季衍在这里。他们会证明我的话……”
然而护士早已看惯了各式各样的疯子。
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只是甩开手，满脸厌恶。
“你要是首富千金，那我就是全国首富了！”
她白了一眼，转身就走。
季衍急的眼泪直打转。
她转着轮椅的轮子，找上警卫。
“先生，我叫季衍，我是季家的女儿，不信你可以查我户籍。你告诉我父母，说我在这里好不好？”
她哭着哀求，可警卫连手都没有伸出来，他背着手，甩开季衍，厌烦的走开了。
她又看见一个清洁大妈，吃力的推着轮椅。
“阿姨，我是季家的女儿，你帮我传个话给我父母好不好？”
那大妈或许是新来的，听了这话，惊讶的看着季衍。
“千金？你是季家千金？”
听见认同，她急切的开口。
“对，我是！”
可她急切的话语，却只换来更大声的嘲笑。
“对对对，你首富的女儿～哈哈哈哈！又是一个想钱想疯了的。”
“我说的是真话……”
季衍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视线不自觉的被水渍晕染，模糊。
“我真的是，我没有撒谎……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