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找过去,原来是一条暗巷里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昏黄的月光下,四五个男子把一个人围在了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被包围的人厉声喝问。
“还能干什么?哥儿几个一时手头不便,想跟你借几两银子花花。”有人嬉笑着,顺手去抢他的荷包。
“混账东西!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有王法的地方,岂容你们肆意胡为?”那人正气凛然地训斥着。
“哈哈哈,脾气还挺大。小爷看你这衣服不错,也扒下来吧!哥儿几个,动手。”为首的那个人,痞里痞气地叫道。
云锦婳一皱眉:从哪里跑出来的几个小混混?
这是要拦路抢劫!
她怕那人人单势孤,吃了大亏,身形一动,就要过去帮忙。
“找死!”
那人怒喝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对面某个人的脸上。
云锦婳脚下一顿,这人的声音,很耳熟。
好像是,萧常林?
“兄弟们,给我狠狠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挨了打的人怪叫一声,一拳打了过去。
四五个人饿狼似的齐齐扑了过去,拳头巴掌雨点儿般地落了下去。
“哎呦,哎呦……”
转眼之间,几个人都被打趴下了。
云锦婳身子一闪,躲在了暗处。
那几个无赖不过是乌合之众,她一只手就能把这些人打得满地找牙。
但是,如果这个人真是萧常林,那就不正常了。
齐王府的人不是不许习武吗?
能独立对付四五个壮汉,这可不是普通读书人能做到的。
“小子,你找死!”
为首的那个人大喝一声,银光一闪,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扎了过去。
“啪!”
他的手腕子被对方擒住了,匕首就到了人家手里。
“不好!快跑!”
那人转身就想跑,对方一个扫堂腿,把他踢翻在地。
云锦婳运足了目力,借着月亮的光芒,看清了负手而立的人果然是萧常林。
“咔咔咔!”
他走了一圈,那几个人立刻抱着胳膊腿哀嚎起来。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我的手,我的手腕折了。
云锦婳一惊,看着很温和的萧常林,实则是个面冷心硬的主儿。
“闭嘴!谁敢再出声儿,我就割了他的舌头。”萧常林把玩着那把匕首。
几个人吓得噤若寒蝉,都死死咬住了牙关。
萧常林在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个人面前蹲了下来,用匕首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脸颊。
那人浑身哆嗦着,缩成了一个团儿。
想喊,不敢。
想跑,跑不了。
想躲,躲不开。
空气里忽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那人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
“这就吓尿了?”萧常林嗤笑一声,退开了几步。
“我兜里还真装着银子呢,想要吗?”萧常林从身边的荷包里摸出几两碎银和几张银票来,托在手心上。
“不,不敢了。”为首的人瑟瑟发抖。
银子是个好东西啊,只是跟性命比起来,就没多好了。
“为什么盯上我了?”萧常林饶有兴致地问。
“大爷,哥儿几个今晚手气背,在赌场把所有的家当输了个一干二净。我们想翻本儿,又拿不出钱来了,所以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到了这个法子。我们看您穿戴不俗,又是孤身一人,就,就想发个外财。
我们知道错了,我家中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下有没出满月的婴儿,还求大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那人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一边解释,一边苦苦哀求。
“你不过三十岁左右,你娘都八十多岁了?你爹挺能干的嘛!”萧常林讥讽地笑道。
云锦婳默默地捂住了耳朵。
这就是青柠姐姐夸的“为人直爽,性情温和”?
萧常林这张嘴,很刻薄啊!
“大爷,我说错了,八十多岁的那是我奶奶。”打劫的人急忙改口。
“唰!”
萧常林一抬手,银光一闪,鲜血四溅,那人的耳朵掉了一半儿。
“少打马虎眼!说实话,是什么人指使你们加害于我的?再敢说谎,我就一刀一刀剐了你。”萧常林语气中透出一股狠厉来。
“我说!我说!”
离萧常林最近的人绷不住了,带着哭腔开了口。
他娘的,钱难挣,屎难吃。
早知道拿几两银子要用命换,他就不来了。
“大爷,有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