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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祥龙寺跟了然大师学过一点点。”云锦婳自认还是有点儿行医经验的。
关山月缓缓点头,那老和尚是懂一些黄岐之术的。
虽然没有多高明,但是勉勉强强能跟他医仙谷三流大夫相媲美。
“学了多久?”关山月随口问道。
哼,小师妹很过分啊!
丫头想学医,为什么不送到医仙谷去,让他亲自教导呢?
“一刻钟。”云锦婳老老实实地回答。
关山月:“……”
还,真是只学了一点点!
“我教了你针法,你敢运用吗?”关山月不放心地问。
“敢!”云锦婳毫不迟疑。
不是有高手在身边吗?
她就是把萧槿安给扎偏瘫了,关伯伯都能给治好了,且不会有什么遗留问题。
“你,敢用她吗?”关山月又问萧槿安。
“敢。”萧槿安更干脆。
关山月真是服了这两个人,一个敢提要求,一个就敢答应。
皇上这条命在他们眼里,好像也没多珍贵。
“这里,进针一寸。”关山月在萧槿安的腰部点了一下。
云锦婳的力道控制得很好,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穴位,深浅恰到好处。
“这里,进针一寸五。这里……”关山月一连指了十几个穴位。
“萧槿安,不疼的,这有什么好怕的呢?”云锦婳有些不明白了。
男人安安静静地趴着,针落下去的时候,他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锦婳,我小的时候,母后身体特别虚弱,常年药不离口。后来,仁寿太后以宫里削减用度为名,停了她的药,命太医用针灸之法给她治病。
那么长的针,一针下去,鲜血四溅,母后痛得昏了过去。太医每日都来,母后每天都会昏迷很久。那个时候,我真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母后在我的哭声中醒来,太医再次行针的时候,她自己撕裂了身上的衣服,诬陷太医轻薄她,要告诉父皇。
太医害怕了,答应暗中给她用些珍贵的药材续命。母后扯下了他的荷包,作为证据,这才保住了性命。从那个时候起,我看到银针,就想到母后被欺被辱的那一幕。”
萧槿安低低的声音蕴含着满满的恨意。
关山月眼角湿润了,瞧瞧把孩子吓的。
等有了机会,他要让那个毒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