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文被云锦婳抽了一鞭子,彻底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回到平阳侯府,他立刻吩咐请大夫来治伤。
凌萱看到血淋淋的伤口,心疼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打湿了衣襟。
“夫君,是谁打伤了你?”
“云锦婳。”苏子文咬牙切齿地说道。
“为什么?”凌萱口气微寒。
后院的那个该死的老婆子,一个劲儿鼓动苏子文与云锦婳重修旧好。
苏子文若是自讨欺辱,挨打,算他活该。
“如今她春风得意,自然要处处针对苏家的。昨日她指使人打伤了父亲,今日又怎么会放过我呢?这个毒妇,不过因为我疼你护你,她就对我恨之入骨。这个仇,她大概要记一辈子了。”
苏子文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忘了编排云锦婳。
他要是实话实说,萱儿就是再好的性子,也要跟他哭闹一番的。
“夫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早晚,我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的。”凌萱柔声劝慰。
唉,皇上糊涂啊!
为什么监国的不是齐王呢?
萧常林也是个糊涂的,京城中清清白白的千金小姐多着呢,他为什么会喜欢苏家不要的女人呢?
就连萧常山也不知道,他那个弟弟真喜欢上了云锦婳。
尤其是,得到云锦婳的鼓励之后。
萧常林躺在床上,想起来从小到大的经历。
他相貌比哥哥英俊,天赋也比他好,而且也更勤奋。
他很努力很上进,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比大哥更出色。
可惜,没用!
他爹好像是睁眼瞎,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好,只一味偏心大哥。
爵位和大部分家业给了大哥,这本来就是应该由嫡长子承袭的,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但是,为什么就连绝世武功也只有大哥才能修习呢?
明明他天资更聪颖,成功的机会更大。
他不是没有怨言,也不是没有抗争过。
换来的,却是斥责和打骂。
“皇家重长子,百姓爱小儿。你哥哥肩上担负着重大的责任,你只安心辅佐他便是,自然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老齐王的这番说教无法让萧常林心服口服。
他爹从小教导他们,天下是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居之。
他们是皇室的一脉,但不正因为是长子为储君的规矩,造成了他们家只剩下世袭罔替的爵位了吗?
若是只需遵从祖训,他们家何必隐忍了三代?
萧常林无比郁闷,他知道,齐王府几代人的谋划,若是成功,他的境遇也没有比现在好多少。
不,他们兄弟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大哥为君,他为臣。
他要对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三拜九叩,俯首听命。
如果一旦失败了,他承担的罪名却不会比大哥轻。
甚至,就是他什么都不做,也难逃一死。
毕竟,篡权谋位这种事情,要么就是从此逆天改命,要么就是灭门之罪。
他不知道自己努力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从未得到父母认可的他,得到了云锦婳的欣赏。
她可真是慧眼识珠啊!
一眼就看出来,大哥没有什么本事。
振兴家业,光耀门楣,齐王府的辉煌,还是要靠他来支撑。
迷茫多年的萧常林,眼前豁然开朗,似乎一条光明大道已经在脚下铺开了。
我命由己不由天!
齐王府的人不甘心接受命运的安排,他为什么要接受爹娘的安排呢?
他也是正室嫡出,因为比大哥晚出生了几年,就要失去坐拥天下的机会吗?0
萧常林下定决心,他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齐王府而活。
等他成为独占鳌头的新科状元,再向云锦婳求亲,她就不会拒绝自己了。
那么优秀的女人,为什么要为齐王府而用,而不是为他而用?
献身的是他,受惠的也应该是他。
萧常林越想越兴奋,心中已经把云锦婳引为红颜知己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闭门不出,苦读诗书,就等着在大比之年一展风采了。
至于去面见靖王,鼓动他与齐王府
云锦婳并不知道自己随意敷衍他的几句话,改变了萧常林的人生轨迹,也改变了齐王府的命运。
她正满心欢喜等待着三哥的到来呢!
七日之后,关山月把“蛊虫”种在了萧槿安的体内。
药浴排毒也如期完工,效果显著。
“再调养几日,一个月内保你康复如初。而且,你因祸得福,从此百毒不侵了。”关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