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安,我怎么觉得火焚冷宫和杀死沈璃,并非一人所为呢!”云锦婳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此事既然交给了靖王查办,他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萧槿安眼底流光闪烁。
萧牧尘大概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而他没有刻意去提醒,是因为相信萧牧尘并非只是生财有道的俗人。
嫡出的皇子,自小是被当做继承大统的储君来培养的。
他如果不想只当个安享富贵的闲散王爷,就不必继续韬光养晦了。
明君,就该人尽其才的。
“对,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毕竟,我爹说你最会读书,颖悟绝伦。”云锦婳挑唇一笑。
萧槿安凤眸之中闪耀着点点星光,岳父大人对他的评价,真不低啊!
“皇上,微臣愚钝,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云锦婳站起身来,对着萧槿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嗤!”萧槿安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儿。
眉宇间聚拢的愁云,顿时散去了。
“我是真想不通。”云锦婳眼神一飘,看向庄静太后。
刺客伤害她的目的何在呢?
“锦婳,我中毒损伤了身体,世人皆以为是沈璃所为。但是你跟我都知道,凶手另有其人。”萧槿安把小姑娘拉到身边。
云锦婳敲了敲脑袋,萧槿安受伤跟太后娘娘遇刺,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我中的毒,如果不是你请来了关神医,大概是药石无解的。别看我现在依然托病不出,但是我见过了西滨摄政王,又为他举行了宫宴,所有人都知道我慢慢好了起来。下毒的人应该猜到了,皇宫里有一位能令寒灰更燃,枯骨生肉的太医。
母后身上那处剑伤,十分凶险。力度和位置再稍有偏差,母后就会当场丧命。那人想来无意于置母后于死地,他只想逼那位太医现身。”
萧槿安修长的大手指骨隐隐泛白,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下黑手的人是觉得他太蠢呢,还是太无能呢?
“逼太医现身?也就是说刺客需要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你是怀疑……齐王府?”云锦婳脑子转得飞快,心中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不是怀疑,肯定是他们做的。沈璃的手里,大概握着他们的一些把柄,所以,铲除她,不过是顺带的事情。”萧槿安长指抵住了太阳穴。
那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以为自己是掌控大局的人,却没有想到,她棋盘上的棋子,就没有一个是乖乖听从调遣的。
云锦婳恍然大悟,关伯伯还真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太后娘娘的伤势不能拖延太久。否则即便后面全力以赴的医治,也难免不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云锦婳出言提醒。
“这正是我为难的地方,怎么做才能保母后无恙,又不被人发觉呢?”萧槿安按揉着额角。
云锦婳眼珠一转,老天这是给了关伯伯抱得美人归的机会啊!
是时候成全相思多年的两个人终成眷属了。
“萧槿安,你听我的,咱们不治了,明天就为太后娘娘发丧。”云锦婳嘴跑在了脑子的前面。
萧槿安:“……”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那就罪无可恕了。
“锦婳,那是我的母后,我不能为了把恶人一网打尽而不顾她的性命啊!”萧槿安摇摇头。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太后娘娘假死。”云锦婳差点儿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要不是她跟萧槿安交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她的脑袋可能就保不住了。
“假死容易,复活难。死而复活这种事情,该如何解释?”萧槿安拍了拍云锦婳的手。
小姑娘大概是太心疼他,人急失智了。
这天上一句地下一句,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还复活干什么?换个身份,送她出宫,她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呢!或许,还能再生下一男半女的呢!”云锦婳喜不自禁,已经在心里为关伯伯和庄静太后描绘以后的生活美景了。
萧槿安一把捂住云锦婳的嘴,这丫头是疯了吗?
越说越离谱!
离了个大谱!
不是没有女子改嫁的先例,但是,太后,也能改嫁吗?
“唔唔,萧槿安,你听我说……”云锦婳在萧槿安的怀里不住挣扎着,比过年的猪还难按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后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锦婳,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的。”萧槿安脸都黑了。
她执意休夫,跟撺掇当朝太后诈死埋名,然后改嫁这事儿比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离经叛道了。
也就是他定力好,换了李太傅,大概会当场被活活气死。
镇国将军云霆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怎么就养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