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城好几天了,蓝星言还没有去祭拜养父母,明天是养母的生忌,她打算带两个宝贝去一趟墓园。
晚上,宋昊文给她打电话,提出陪她一起去。
蓝星言心中感激,宋昊文记性真好,自己回海城之前提过一次养母的生忌,他就记在心里。
听蓝星言说要带两小只去墓园,宋昊文道:“星言,孩子们太小,墓园阴气重,还是不要带他们去了,过几年等他们长大一点再说。”
蓝星言想想也对,两小只这两天才适应了海城的气候,没有再水土不服,要是去墓园又生病,确实有些麻烦。
第二天一早,宋昊文开车过来接蓝星言去墓地,他还买了一些祭品,有水果点心,还有烟酒。
宋昊文道:“听你说过,你养父年轻的时候喜欢喝点小酒,因为要供你读书,后来戒了,我寻思着,现在可以喝点了,就买了两瓶。”
“谢谢你,昊文,你想得真周到。”蓝星言更加感动。
宋昊文连这个都想到了,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如他心细。
宋昊文笑道:“我是男人,才会往这方面考虑。”
提起酒,宋昊文想起当年在酒吧遇见蓝星言的事,又笑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在酒吧喝醉了,还想请我喝酒。”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蓝星言当然记得这件事,想到自己当时一定闹了笑话,有些不好意思。
“我觉得,你那时候很可爱。”宋昊文温柔地看着她。
回想当时她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里,身上的馨香带着点酒味,那种感觉,至今难忘。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
蓝星言的脸红了,忙避开他的目光。
这些年,他偶尔会用这种目光看她,她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是在暗示,他喜欢她。
可是她无法接受,只能辜负他。
看到蓝星言羞红了脸,如绽放的花朵,妩媚动人,宋昊文的心情激荡,突然想起昨天蓝静娴跟他说的那番话。
她负责把蓝星言灌醉,然后他把蓝星言带回家,接下来,他就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想到放在车尾箱那两瓶酒,他勾起嘴角。
到了墓园,两人拿着祭品往墓地走去。
快走到墓地时,远远看见一个女人跪在蓝星言养父母的墓碑前,正在抹眼泪。
蓝星言有些意外,蓝静娴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也会来祭拜父母。
宋昊文道:“星言,那不是蓝静娴吗?你跟她说了要来祭拜吗?”
“没有。”蓝星言摇头。
宋昊文微笑:“看来她还记得自己母亲的生忌。”
“谁知道是不是过来演戏给我看。”蓝星言半点也不信蓝静娴会发自内心来祭拜父母。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她们知道彼此身世之后,蓝静娴就只来过一次,之后每一年都不来祭拜。
直到那年回国,才在蓝华兴的陪同下来过一次。
这六年,她离开海城,宋昊文每年清明都会让人过来祭拜,每次来都能见到沈慕燊跟蓝静娴一起来,只怕也是在沈慕燊面前演戏。
听到蓝星言和宋昊文的脚步声,蓝静娴回过头,含着泪跟他们打招呼。
“姐姐,宋医生,你们来了。”
宋昊文点头回应:“蓝小姐,你怎么一个人过来?”
蓝静娴黯然道:“以前都是慕燊陪我来,自从姐姐回来之后,慕燊就不愿意理我了,我也不好去麻烦他,就自己来了。”
蓝星言冷笑,又在装可怜,也不嫌累。
她没有理她,把祭品放下,这才注意到,在养父母墓地旁边,多了一个墓,墓碑上赫然刻着她的名字,还有她的一张相片。
看到她的目光落在那边,蓝静娴忙解释。
“姐姐,这是当年慕燊给你立的碑,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还好上天保佑,你还活着,回头要跟这里的负责人说一下,赶紧把墓碑换掉。”
蓝星言淡淡说道:“换不换都无所谓,反正当年的我确实已经死了。”
从她被宋昊文救下来的那一刻,她从前的生命就结束了,这里埋葬着,是一个没有自我,没有灵魂的她。
墓碑上标注着爱妻,是沈慕燊立的,她只觉得可笑。
她活着的时候,他不珍惜,她死了,他才来后悔,又有什么意义?
蓝静娴安慰她:“姐姐,你别难过,都过去了,你现在多好,事业有成,又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爸妈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
蓝星言懒得理她,不过在养父母墓前,也不想再怼她,开始摆祭品。
蓝静娴帮忙一起摆祭品,视线落在那两瓶酒上,她飞快地看了宋昊文一眼。
宋昊文伸手拿起一瓶酒打开,倒满三个酒杯,摆在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