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敏锐地捕捉到了黎姓中年人的弦外之音,对他的印象顿时大打折扣。他转向对方,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这位大叔,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人,如果你有事就说,没事就请离开。这里是学校,我的学生还需要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去做,如果没事就不要纠缠,可以吗?”
可是,黎姓中年人似乎并不在意白老师的态度,他继续说道:“论辈分,你得称我为叔叔。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黎军。”说着,他伸出了手。
冮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出于礼貌还是与对方握了握手,随后迅速收回。
黎军似乎并未在意冮强的不自在,他缓缓说道:“我昨天去过你爷爷家了,本以为能见到你,却得知你住校且已经半年没回去了。所以,我才特意来这里找你。”
冮强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他亲自到场?他疑惑地问道:“你找我有事儿?连我爷爷都做不了主?”
黎军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刚刚在你尚未现身之际,听你老师提及,你此次决定不参与军训,而是选择回家休息。这倒真是巧合,这一来二去可能就是天意,也省去了我许多麻烦,否则我还得费尽心思去安排。”黎军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便是,无需劳烦你亲自送,我自然能找到回家的路。”冮强略带不满地回应道。
“这件事,你和你爷爷都必须到场,缺一不可。对于你们冮家来说,这应该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而对于我黎家而言,同样重要,甚至更为关键。咱们都是男人,就别再婆婆妈妈的了,爽快一点,别拖泥带水,赶紧的吧。”黎军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近乎强硬的意味。
冮强注意到,黎军身后停着一辆奔驰车,旁边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朝这边走来。他心中暗叹一声,“那好吧!还省打车钱了。”随即摊开双手,转身对白老师说:“老师,那我们就半个月后再见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白老师见冮强已经同意,便不再多言。周围的学生已经集合完毕,如一群归巢的鸟儿般陆续登上了大客车。她也得赶紧跟上去,于是匆匆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邀请,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冮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深知,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既然如此,只好顺其自然了。
冮强现在反倒十分好奇,这黎家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非要有他参与其中?他深知在前宿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对黎家的印象,不过看样子这个黎军似乎对冮家了如指掌,索性也想一探究竟,看看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非他参与不可。
在学校宿舍整理好行囊后,冮强登上了那辆奔驰车,黎军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车内一片静谧,与刚才在车外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进入这辆车,冮强就变成了透明的空气,他心中暗暗咒骂:“等你没什么正经事的时候,就算你是全球首富,我也得让你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冷哼一声,冮强就将目光投向窗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家的模样。根据前宿主留下的记忆,老两口住在偏远的农村,距离沈阳师范大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也是冮强身为本地人却选择住校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回家太不方便了。
记忆中的爷爷名叫“冮文武”,奶奶名叫“袁桂芬”。爷爷已经七十八岁高龄,奶奶也七十岁了,两人虽然只相差八岁,但感情深厚,生活幸福。他们曾经享受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如今却落魄到回到农村最初的祖房养老。冮强想到这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老人的怜悯,也有对命运的无奈。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终于驶离了繁华的都市区域,来到了宁静的乡间土路。这一转变让冮强感到颇为舒适,因为前世的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此刻的他倍感亲切。
车子最终停在了双楼村里最北端的一户人家前。冮强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然而他并没有立即走进院子,而是在门外的一棵大树下解决了内急。由于一路上就感到尿急,但他又不愿去理睬黎军,只能一直忍受着。
黎军倚靠在奔驰车边目睹了这一切,频频摇头,脸上满是厌恶之情,低声嘟囔道:“这哪里像他爸半点出息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真是来对了……”
冮强并未听到意黎军的评价,他刚想推开大院的铁门,却发现门已经上锁了。这预示着家中无人。
黎军在车旁喊道:“别推了,等一会儿吧!他们应该是去地里收玉米了。”
“什么?收玉米?”冮强有些惊讶。他知道,收玉米这种体力活本不应该是老两口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回想起前宿主上学时的种种开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愣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塑,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路口处传来了马蹄声和一位老头的浑厚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