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地上铺着斑斓的落叶,宛如一幅色彩鲜艳的画卷。
树下的秋千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等候着它的主人。
若若终于可以抛弃拐杖,自由行走了。
所以每天早上,风叔做晨练的时候都带上她,还有阿伟跟阿莲。
香港的12月初(文里说的都是农历),天气开始转凉,但是这天的后院,热火朝天。
只见风叔正带着若若练缓和的八段锦。
练了有一会儿,他扶着若若坐在秋千上休息,然后看着眼前这两人练功。
是的,练功。
这会阿莲正被阿叔逼着做起了“八部金刚功”。
上回她被水鬼抓,风叔也是吓到了,于是叫她每天一起晨练练功,增强体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玩下去了。
“阿叔,还要做几遍嘛?”
阿莲额头盈满细细的汗水,穿着的宽松的米色长袖单衣,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只见她做到了第四式,“左肝右肺如射雕” 时,她双举的手已微微颤抖,动作开始渐渐变形。
“阿叔啊,这都第三遍了,我快撑不住了……”
阿莲脸上带着疲惫的红晕,眼含期待的看向风叔,希望叔叔能放她一马,她要不行了。
“做完这遍就结束。”
风叔看着快要到达极限的阿莲,还是心软了。
嘴上是这么说着,心里也默默给她做着规划,阿莲身体素质是可以,但是耐力有待加强。
“哦!”
阿莲开心的应着,又集中精力做好最后几式。
过了一会,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双手轻轻放下。
“打完收功。”
阿莲旋转着微微酸痛的肩膀转头。
看到在她背后抖着腿,憋红着个脸,扎着马步的阿伟。
她上前轻轻拍了一下阿伟的后脑勺。
“哈哈,你慢慢练吧,我去换衣服!”
此时的阿伟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了,他哀怨的看了一眼阿莲。
然后咬牙继续坚持。
在他的胯下,放着一个香炉,点着一根香,香即将燃烧殆尽。
“阿风,你就让他歇会儿吧,不然他都快没裤子穿了。”
若若看他抖着腿,止不住的往下滑,香马上又要扎到屁股上了,不忍心的说。
若若这几天晾衣服的时候,总能看到晾衣杆上,阿伟的裤子,都被香烧出一个个洞,真是没眼看。
再练下去,若若看他可能就要穿着破洞的裤子去上班了,到时候阿伟可能就会社死,属实太惨。
风叔眼看着那只香渐渐熄灭,抬手示意阿伟停下。
“以后再慢慢增加香的数量,现在是两根,半个月后,希望你可以坚持到3根。”
阿伟听完,后退一步,脚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师傅,为什么我还要练基本功啊?”
他哀嚎出声。
如果阿莲的衣服是微湿,那么阿伟现在的短袖上衣则是湿的能拧出水来,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抹了一把汗水,然后不住的揉着酸痛的腿,抬头问不远处的风叔。
“下盘稳的人,就像扎根大地的大树,无论风雨如何摇晃,都能屹立不倒。”
“你做好了基本功,以后不管是抓贼还是斗鬼,都能更加轻松。”
风叔慢慢的解释给他听,而且这才哪到哪,他每天晨练都不止这点量。
他现在对阿伟严厉一点,总比以后阿伟被歹徒或者鬼欺负、丢了性命的好,何况阿伟还要护着阿莲,不抓一抓他的基本功不行。
若若本来在一旁偷笑,想说她逃过一劫。
阿伟看了,忍不住指向她。
“那师娘咋不一起?”
对不住了师娘。
独累不如众累。
“我,我腿刚好,不太适合吧。”若若心虚的看了一眼风叔。
“我现在带着她练八段锦,过一段时间我会叫她跟阿莲一起练金刚功。”
风叔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阿伟。
兔崽子,就知道欺负若若。
若若脸上的笑容转移到阿伟脸上。
“好的师傅。”阿伟大声回答,并对若若挑了挑眉,你也逃不过,哈哈哈哈哈。
若若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然后对厨房努了努嘴,表示要告诉阿莲他欺负她。
阿伟见状,坐在地上,对她疯狂苍蝇搓手,表示投降。
风叔看他俩一来一回的样子,表情滑稽,有点无奈。
拍了拍若若的手,温和的对着她说,
“放心,不会一下子让你做这么多遍的。”
“慢慢来。”
若若闻言放下了心,对风叔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