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儿——”
顺天府尹已经麻了,是真的不想说话了。
“哦?让我死在牢里?”危时羽摸了摸下巴,“郡王妃好大的威风啊,好厉害啊!……府尹大人,你要听这位郡王妃的,让我死在牢里吗?”
顺天府尹简直脸都白了,这乌河郡王妃简直是猪队友啊!
乌河郡王妃偏生还没回过味来,只当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在那故意放狠话,狠狠的指着危时羽:“你现在下跪求饶也晚了!赶紧放了我儿子!我还能给你留条全尸!”
顺天府尹听不下去了,直接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三殿下恕罪!福绥郡主恕罪!”
顺天府尹身后的官兵们也齐齐跪了下去,呼啦啦跪了一地。
酒楼里看热闹的食客们一见顺天府尹跪了,人人都傻了,等回过神来,一个个赶忙跪了下去。
只剩下乌河郡王府的人还站着。
倒不是他们胆大包天,实在是,全吓傻了!
——那些护卫,腿抖如筛糠,脸如白纸,感觉立时就要晕过去了!
最为傻眼的,还是乌河郡王妃——
在一堆呼啦啦跪着的人群中,她是唯一一个站着的,嘴唇白得跟死人一样,抖得不行:“你,你说什什什什么?”
顺天府尹叹了口气,看死人一样看向乌河郡王妃:“我说,郡王妃,那位小公子,是我们皇后娘娘嫡出的三皇子殿下。他身边的那位小姐,乃是我们陛下亲封的福绥郡主。”
乌河郡王妃眼睛一翻,差点直接晕倒过去。
她堪堪稳住身形,立马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
至此,除了被五花大绑的那登徒子,还有站着的危时羽与杏杏一行人,整个酒楼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
事情还是闹到了嘉正帝与聂皇后面前。
嘉正帝当时刚在御书房处理完政务,就听到外面通传了这事。
聂皇后也急急赶了过来。
顺天府尹跪在下头回禀此事,旁边跪着的是乌河郡王一家子。
这会儿那登徒子,危伦海,面无人色的跪在最后,脸上两边巴掌印肿得老高。
乌河郡王跟乌河郡王妃都跪在一侧。
危时羽跟杏杏,以及娄如慧都站在一旁。
聂皇后心疼的搂着杏杏,上下打量着杏杏哪里受伤了没。
见杏杏完好无损,这才又看向她的小儿子危时羽。
危时羽脸上的青紫这会儿有些弥散,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骇人。
聂皇后看得心疼不已。
她虽说平时没少揍小儿子,但真见小儿子打架受伤鼻青脸肿的,又如何不难受?
嘉正帝也是如此,冷着一张脸听顺天府尹把事情说完,乌河郡王又膝行过来以头抢地连连告罪,脸上神情一直冷得很。
聂皇后冷冷道:“也就是说,乌河郡王的好儿子,当街想要调戏福绥郡主,在被本宫的三殿下阻止后,又歹毒的喊来府中护卫想要找回场子?……也就是说,若非本宫的三殿下与福绥郡主足智多谋,先把乌河郡王的儿子捆了当人质,怕是这会儿要吃好大一番苦头了?”
乌河郡王与乌河郡王妃后背的冷汗都濡湿了一片,然而他们又反驳不得,白着一张脸:“……误会,都是误会!”
“好一句误会!”聂皇后的芙蓉面上满是怒意。
嘉正帝都起身扶住聂皇后的胳膊:“皇后莫要动怒,仔细身子。你放心,朕一定给阿羽与杏杏讨一个公道。”
乌河郡王一家子那叫一个面无人色。
嘉正帝冷冷的看向他们:“乌河郡王,你们大老远从西域过来,就是为着来京城欺男霸女?今晚这事,若杏杏不是朕亲封的郡主,若阿羽不是朕的三皇子,你们这是打算把他们关进顺天府的地牢中,折磨到死?!”
乌河郡王与乌河郡王妃抖若筛糠的说不敢。
嘉正帝冷笑一声:“朕看你们倒是敢得很!连如此道德败坏的儿子你们都要这般护着,不知道在乌河封地那儿,你们是如何兴风作浪,为害一地!……打从今日起,你们一家就好好在府里静思记过,非旨不得出!”
乌河郡王一家子只能颤巍巍的谢恩。
他们心里都清楚,禁足绝非是结束,怕是刚刚开始……
等退出去后,乌河郡王又踢了次子危伦海一脚:“还不赶紧去跟三殿下,还有郡主道歉!”
先前那危伦海当登徒子时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卑微,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跪在危时羽与杏杏面前,左右开弓的扇自己耳光:“都是我行为无状,冲撞了三殿下与郡主,还请三殿下与郡主开恩,开恩!”
杏杏微微侧开身子,不愿意受这种人的跪拜。
危时羽其实也不大喜欢这种阵仗,若非乌河郡王府太过分,他也不打算拿身份压人。
他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