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这话一出,本就很宁静的帝王厅变得更宁静,两人的呼吸在此时都可以清楚的让对方听清楚。
谢芸脸色落寞,轻叹道:“果真,还是瞒不过你。”
上一次,那个晚上,她的家里面,自己可是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去,杨天可是很清楚自己的真正情况。
那种家庭,绝对不是自己愿意回去的啊!
可是,这一次自己却不得不回去,自己别无选择,自己逃不掉,这是一层枷锁。
“芸姐,说吧,我让她们走,就是不想让她们喂你担心,你藏着的那些事情,现在全部都告诉我吧!”杨天轻吟:“之前你就藏着一些事情,现在该告诉我所有了吧!”
杨天这时候将凳子挪到了谢芸身侧,双眼泛着光泽的看着这个身边可人儿。
“不要问我了,你还是不要知道了。”谢芸复杂的摇着头,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谢芸越是如此,杨天才越是想知道其中真相。
在他眼中,谢芸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而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若是不去管一下,那可不是他杨天的风格。
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杨天在心底最深处那处
柔软被触碰,吊儿郎当此间已经不复存在。
见到谢芸还是没打算说,杨天熄灭了手中香烟,语气忽然又是变得十分坚定:“芸姐,你以前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事情,现在我们不光是同事,我们更是同伴。你大可以不用一个人去承担所有,我可以帮你。”
如此坚定的一句话,彻底将谢芸故意塑造起来的铜墙铁壁瓦解,她夺眶而出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
半个多钟头,杨天从谢芸这里知道了很多事情。
此时,杨天死死地拽着自己拳头,他神情很是阴霾。刘荣,那个该死的家伙。
杨天此时真的很想杀人,这一次回来之后他真的第一次这么动怒。
犯贱有一两次就足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贱,这可是无法忍受的。
之前谢芸也瞒着一些事情,她之所以每个月都要往家里面打很多钱,全是因为她那个弟弟在去年就患上了尿毒症,这里已经恶化到了必须要换肾才能继续活下去。
而她那个所谓的父亲,这里更是强迫让她回去捐掉一个肾。
听到这里的时候,杨天当下就怒了。
尿毒症并非不治之治,只要能够有钱,只要可以找到匹配的肾脏捐献者,完
全可以把病治好。
但是,这种亲生父亲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身上的,绝对无法原谅。
以前知道了谢芸在家里面遇到的那些歧视,杨天实际上都可以理解过来,毕竟很多农村重男轻女是常态。
然而,这一次的事情着实有一些过分了。
尽管说捐掉一个肾不会影响到性命,但是这种亲生父亲将主意打在女儿身上的,真是无法原谅啊!
如果说是谢芸资源如此去做,杨天不会阻拦,可是谢芸并没有这个打算,她说了之前也表示过愿意承担一切医疗费用。
然而,她那个父亲却太过关心自己儿子,也不想看到自己儿子继续那样接受各种治疗下去,彻底瞄准了谢芸。
“杨天,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将压在心中的那些话全部说了出来,谢芸的情绪彻底失控,她已经无法冷静下来。
杨天轻轻将谢芸拦在自己怀中,任由谢芸的脸蛋靠在自己胸口上,他悠悠然的叹息道:“芸姐,你相信我么?”
趴在杨天怀中哭泣着,谢芸有些没弄懂杨天此时这个情况,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杨天。
“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好么?”杨天叹息道。
盯着
杨天看了足足一分钟,谢芸也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她放在还在内心深处挣扎着。
“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帮你解决这事情,行么?”
杨天没有强势决定,他也知道谢芸性格还是很有主见那种,他要是直接决定下来,恐怕谢芸会拒绝掉这个提议。
得到杨天的解释,谢芸陷入到了困惑之中,她有一些无法在这个事情上拿定主意,她整个人此时有一些迷茫,有一些困惑,有些迟疑。
“芸姐,有些事情发生了那肯定要去解决,但是,你一味的选择逃避,选择退让,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那个家庭对你几乎没有任何关怀,你却为那个家庭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下去?”
“这一次让你捐肾,那下一次你那个弟弟如果出了其他意外,那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捐献?或者说,你在你父母眼中,只是一个移动的人体器官库?”
杨天的话如同重锤一般锤在谢芸的心房上,她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