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福一句话带过。
老张扯了扯嘴角,没说啥。
领枪出门,杨长福带着陈知行过去东门。
路上,杨长福单手握着枪,看向陈知行:“56式,会用吗?”
“会用。”
陈知行点点头。
“真会还是假会,拿枪我看看。”
杨长福质疑。
陈知行停下脚步,双手平稳握枪,底座顶着肩膀,对着前方空地做出一个射击的姿势。
建国艰难,内忧外患不断,国家需要强大的武力镇守四方。
因此六十年代全民皆兵,青壮年不分男女,每年两次打靶演练。
都是真枪实弹。
这片大地上的人,武德充沛到极致。
九十年代开始为了维护社会稳定,才开始正儿八经的禁枪。
“狗屁不是。”
杨长福嗤笑。
陈知行放下枪,懒得辩驳。
这种最低层次的打压,对他来说如同清风拂面。
当做狗叫就完事了。
“今儿我就好好教教你,看我的。”
杨长福脸色陡然冷厉,手中的枪支在空中一摆,底座顶着肩膀,右手扣在扳机位置,左手托着木制枪托。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陈知行。
一瞬间,陈知行眼睛瞪大,眼瞳缩成麦芒。
老逼登拿这玩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杨长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保持枪头对准陈知行的姿势,看陈知行能坚持几秒。
小娃娃都不经吓。
要是吓的屁滚尿流,那可有趣了。
下一刻,陈知行身躯晃动,一脚狠狠踹出。
砰的一声。
杨长福飞出去三米多远,手里的56式摔在地上,抱着肚子身躯卷缩在一起,如同煮熟大虾。
“长福同志,你没事吧?”
陈知行向前几步,一脸‘关切’的问道。
杨长福疼的嘶哈,艰难的抬头怒视陈知行,根本说不出话来。
“长福同志,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陈知行心中冷笑,做出一副好人姿态。
“狗东西,你疯了是吧!”
“老子弹夹都没填装!”
杨长福躺在地上缓了几口气,咬牙切齿大骂。
“实在是不好意思,早些年教官教我,不管谁拿枪头对准自己,必须第一时间出手缴械。”
陈知行走到杨长福边上,居高临下俯视;“长福同志,要不咱们先回去组里,跟组长汇报下情况,换个人带我执勤吧。”
“不用,一脚而已,我撑得住。”
杨长福双手撑在地上,强忍疼痛站起身。
本来他是想吓一吓陈知行,没想到这个狗东西借势发难。
闹到组长杨德林那边,也是陈知行占理。
反倒让杨德林觉得他办事稀碎。
这个仇,杨长福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长福同志,你这份精神值得我学习。”
陈知行在边上称赞。
杨长福听的眼角直跳。
总觉得这话像是在骂他。
“长福同志,你走路一晃一晃的,我来扶你一把吧。”
陈知行阴阳怪气的功夫,那是用键盘练出来的。
气的杨长福一颗心怦怦跳,却没有半点办法。
只能寻思着等会站岗的时候,给陈知行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