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主子是何人?”
“奴不知,未曾听到。”
纪如月微勾嘴角。
此人应当是长乐公主,慕容静。
原来如此啊!
习秋见小姐也不答她,一脸茫然,“小姐,需要奴去将陈书瑾捉来吗?此人断不可留。”
“不必。”纪如月拒绝了。
纪如月打开一个箱子,里边藏着好些砚台与纸笔,皆是极其奢贵的。
随意取出一份,抬笔急书。
“习秋,你将这封信交由知府大人,务必要他亲收。”
“他若看完信后问你,你便说,让他信我。”
纪如月想了想,补充道:“回来时,将纪家大门口的红纸撕去。”
胡嬷嬷急了,“小姐,不可啊,既有此事,起码这甚红纸能保纪家无忧,能护得您安危啊!”
纪如月轻笑出声,“我等在此处,何惧?”
似想起什么,又慎重地吩咐道:“你将我爹爹带回来,不论用什么法子。”
“是。”
习秋应声而去。
纪如月已将近来种种都想明白了。
原来抢绣球并非偶然!
她那股子骄横玩闹的性子,全是装的。
安昭女帝,果然不凡。
她竟前世今生都未看明白,一直以为是陈书瑾将纪家乖乖奉上,原是纪家入了人家的局!
此时此刻,纪如月连陈书瑾是不是那穷书生都有些生疑。
这其中唯一的意外,应当便是这次疫病,与这间密室了。
纪如月重新靠回软榻上,心中凛然,自己的一举一动竟全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此番计败,心服口服!
但,为时未晚,尚可补救。
慕容静敢借灾民之手破了济州城,那接下来应是顺手灭纪家,之后再现身施救,赢得全局。
她竟拿济州城为媒、疫病为鞘,灾民为棋。
好狠毒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