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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平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大事儿搞清楚了却忘记了小事儿……”
“父亲先去上朝,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讲……”说着苏思平便跑出了卧房的门。
只留下苏定边夫妇诧异不已。
“这孩子……”
苏思平蹦蹦跳跳着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以二战一,战无不胜,所以平衡的王道在于三边制衡!”苏思平又好好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理论。
“这样的话,无论如何,皇上一定不会将兵权交给王平……”苏思平躺在床上,“这样的话……”
想着想着,苏思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另一边,出了城的萧遥心中郁闷。
与恍然开悟的苏思平有所不同,萧遥怒气冲冲的出城而来,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望着那一片承载着自己耻辱记忆的土地依旧是苍黄如昨,可那些恶人却早已经不知所踪。
甚至原本喷洒在花花草草上的血迹也是消散的一干二净,若不是萧遥执念非要记得,恐怕这件耻辱的往事也像沙砾一般被大风刮的啥也不剩。
白马上的萧遥眼神迷茫,惆怅不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怀着满腔怒火出拳,却不知道应该打向哪里……萧遥心中苦涩。
噶噶噶——
突然,头顶一阵大雁飞过。
萧遥猛的抽出弓箭,电光火石间瞄向天空,射出满弓一箭。
咻——
离弦之箭带着恐怖的叫声直奔天际。
噶——
随着一声大雁的悲鸣,一只大雁被射落下来。
萧遥策马追寻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萧遥坐在建康城中一处小摊旁喝着醇香的羊汤。
萧遥将猎来的大雁带进城中换了二十枚铜钱,而这正好够自己吃一天饭。
“要不就每天早上出城打猎吧,最起码不会饿肚子……”萧遥苦涩的想道。
午后阳光温和的洒下,照进苏家小院子,照在了苏定边面前的棋盘上。
“平儿越来越厉害了!”望着面前难以收拾的残局,苏定边尴尬道。
苏思平倒是没有谦虚,“父亲,孩儿近日悟到了一个道理。”
“哦?”
“天道,地道,人道,三道势均力敌,但是以二战一,则无论如何组合,都将战无不胜……”苏思平放下手中的棋子。
苏定边望着苏思平,“平儿竟然能感悟这么深刻的哲理?”
“不止如此。”苏思平微笑着,“由此及彼,我断定,这次北伐的大将军非父亲莫属。”
“何出此言?”苏定边问道。
“朝中除了父亲,还能领兵作战的无非就是余将军与王将军,余将军赤胆忠心,为帅却时稍逊一筹。父亲与王将军都是百战名将,不相上下,然而,只需要一个条件,便注定他王平断难成为大将军。”
“什么条件?”
“王业。”
“王业?”
“对,王业一天是当朝元老,王平便不可能独领大军!”苏思平的话振聋发聩。
苏定边后知后觉,恍然大悟,望着神采奕奕,光鲜亮丽的苏思平,“平儿真是英才!”
苏思平嘴角斜上扬着,“父亲不解皇上几日前为何要敲打王业,其实很简单,就是告诉王业,先锋官是先锋官,大将军是大将军……”
苏定边点点头。
“照我看来,此次北伐大将军非父亲莫属,而先锋官应当是属于王勇,这样才符合制衡之道!”
听到苏思平如此说,苏定边震撼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出头的苏思平竟然有着自己活了半生都没有悟出的这道理。
沉默良久,苏定边慨然道:“似天下莽夫走卒,纵万人亦不及我儿。”
“多谢父亲!”
终于看透了一整件事的本质,苏思平终于能睡安稳觉了。经过了苏思平一番分析,苏定边亦是将高高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
第二日的萧遥仍旧是早早的起床,策马出城射猎。明明身在建康,却还是干着跟在盘水一样的营生。
萧遥驭马缓缓走动着,同时聚精会神的搜寻着猎物。
唰唰唰——
远处一阵草动,萧遥张弓搭箭瞄准。
不一会儿一只小兔子跑出草丛,显然,这是一只刚出生还没两个月的幼兔,此刻正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蹲坐在原地。
萧遥收起弓箭,驭马继续向前走去。
幼兽不猎,这是萧烈教给萧遥关于射猎的第一句话。
两个时辰之后,萧遥终于又带着一只大雁踏入了建康城门。
“再坚持两天,再坚持两天比武就开始了……”萧遥望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