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到了不到二两银子……萧遥心中气愤不已,“而且钱还是没有还够。”
“是是是……”
萧遥转身离去,走出十余步之后却又折返回来,这一景象吓得躺在地上的盗匪魂飞魄散。
“奉劝你一句,以后找个好营生,下次再见,定杀你!”萧遥恶狠狠的说道。
“是是是……”盗匪心惊胆战,冲着萧遥离去的背影大喊着。
望着杀神终于出了自己的视线,躺在地上的伤者颤抖着爬起来,四下望去,这惨象令他毛骨悚然。
为盗为匪这么多年,手上自然也有几条人命,可今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折戟沉沙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嘶——
肋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意令他不由自主的倒吸凉气,他抬眼辨别了一下方向,随后一瘸一拐的朝着西方而去。
另一边的萧遥心情却是大感舒畅,这是萧遥第一次与别人生死搏杀。
突然想起来在几年前在山林深处与野猪近距离搏斗的画面,萧遥心里想道:“倒是与跟野兽搏斗无二。”
盗匪横霸小路,作恶多端,萧遥此举也算是为民除害,再加上从小习武培养出来的坚韧品质,萧遥并没有觉得自己手上沾了别人的鲜血而内心感到不适……
只是此时的萧遥浑身上下已经满是鲜红一片,翩翩白衣美少年此时此刻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呜——
呜——
萧遥边走边捧起双手大声吹着哨子,这是萧遥与自己的追风白马多年间形成的集合约定。
突然,白马嘶鸣一声,由远处扬尘而来。
“吓到你了吧。”萧遥轻轻抚摸着白马的脖颈,细声说道。
随后萧遥抓住缰绳,便想要跃上马背,可就在左手用力之时,萧遥顿感左臂吃痛。
待到坐定在马背上时,萧遥举起左手仔细端详着,原来左大臂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呵……”望着伤口,萧遥冷笑一声,随后策马向北而去。
建康城外,浑身是血的萧遥又遇到了一个麻烦,守城的兵士冲着萧遥亮出明晃晃的兵刃,直到负责先锋官选拔的官员到来认出了萧遥才将他领走。
官员带着萧遥牵着白马一前一后走在返回驿所的路上。
“几名盗匪?”
萧遥扬起脑袋,想了一小会儿,“六……七人。”
“七个人,你一个人赤手空拳?全杀了?”官员震惊不已。
“也不是赤手空拳。”萧遥指了指白马上跨着的大弓与已经是一块破烂的箭袋。
“就靠弓箭?你是射杀他们?”
“我只有利箭,为此还被他们伤着了……”萧遥扬起左臂。
官员望向萧遥的左臂,“嚯!伤口不浅,回去快快找个医馆包扎包扎,选武后天开始,可不能影响到这件大事……”
“嗯。”
“话说过来,你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般武艺?”
萧遥没有回话,眼神怔怔似乎是在思考着别的什么东西。
“如果国家的青年都如你一样,何愁国家不兴,社稷不强啊……”
萧遥依旧是没有回话。
“是啊,选武后天就开始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在左臂留下了这么深一道伤口……”此刻的萧遥竟然有些懊悔,报仇雪恨的快意在此时消散的干干净净。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萧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呼——
躺在床上的萧遥长处一口气。
此时的萧遥已经换上了刘氏为自己所准备的另外一身新衣服,依旧是白衣胜雪,气度翩翩。
萧遥扬起左手,望着厚厚缠着的白布,一时间心里面万般惆怅。
“伤口近骨,这支胳膊半个月来还是不要用力为好……”医馆中人的嘱托此时在耳边再次响起。
“这可如何是好……”萧遥愁容满面。
……
从建康以南的那一片丘陵地带再往西走,约莫十里左右地势便逐渐高起,形成好几座高耸的小山峰。由上望下,小山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形如公鸡冠,所以当地人将这些小山峰称为鸡公山。
啪——
啪——
啪——
鸡公山深处一座木制的营寨深处,一个中年人正气冲冲的拍打着桌子,而房中地上趴着的赫然便是被萧遥射倒留了一命的盗匪。
“欺人太甚!”匪首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面目狰狞着。
“我六名好手,全被他杀了……”此时的匪首仿佛仍然是不愿意相信,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匪首仰天大喝,“将他带下去,另外派几个人去建康城中打探打探,此仇一定要报!”
“是。”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