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利用时沫,到底是愧疚的。抓着一个人的软肋,她并不喜欢用这种方法。但是面对软硬不吃的时锦。必须要用特别方法,打蛇七寸,一击致命。
“没事。”
时沫两颊浮出小小的梨涡:“沐笙姐,没事的。时锦虽然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在你们没有来之前,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虽然说血溶于水,但是我对他没有多大的感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时沐笙点点头:“一天一夜,应该快落网了。”
时沫突然问:“他真的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吗?”
时沐笙对这个回答斟酌了半晌:“他害死了我的父母。”
“哦。”时沫平静的应了一声:“简直罪大恶极。”
她伸手摸了下玻璃窗,阳光温柔的照亮她掌心的纹路。那是一双极为粗糙的手,数不清的伤疤和老茧,看起来和树皮不遑多让。
“我也是个可怜人。”时沫的声音静静地,透着一种被岁月侵蚀过的痕迹,疲惫不堪:“小小年纪,被扔在大雪堆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有个亲生爸爸,竟然还是个杀人凶手。”
时沐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时沫。”
她叹了口气:“你还年轻。”
如此,也只有年轻能够慰藉一个孤苦无依的生命了。
茫茫人间,我们都是迎风而扬的灰尘,说不清来处,看不到归途。
众生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