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遗产加在一起都快四百亿了,谁看了不眼红,谁看了不心动?
而继承这一切的人,不是禾长进,而是林连翘……林连翘!
公证过的遗嘱具有法律效应,是林老先生自愿赠与,不管禾长进究竟是不是林老先生的亲孙子,他都没有了林老先生遗产的继承权。
禾长进的眼都红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的大笔财富,梦寐以求的逍遥生活……全都化成了空!
赵征仅剩的侥幸彻底破碎,他盯着这场博弈唯一的赢家林连翘,看着她手中的枪,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做局搞我?”
“什么叫我们做局?”林连翘反问,“赵总,做局的人究竟是谁啊?”
“你从澳城弄了这么一个和林笛一模一样的人来假扮他,为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就许你聪慧过人,瞒天过海把整个林家倾吞,不允许其他人有过梁梯,将计就计?”
赵征冷冷说,“你知道个屁。”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林连翘站起身,拍了拍包里的东西,“但该知道的事情我都会知道。”
说完这句话,林连翘不再看赵征,对卓日说,“带着禾长进去抽血,和林老先生做亲子鉴定。”
“重新请医生过来,为林老先生检查,看看他究竟因何而死。”
林连翘的吩咐接踵而来,不紧不慢,十分有条理,吩咐到最后,林连翘又看向赵征,没有炫耀,也没有鄙夷,语气平平,“至于赵总,你涉嫌诈骗,门外有警察等着你呢。”
门被打开,林连翘和律师们在一众人注视下,离开了病房。
被卓日叫来的护士们推着病床离开,去其他地方重新进行检查。
禾长进看向赵征,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问,“赵总……我……我们怎么办?”
赵征跌坐在沙发上,声音飘忽,“你可以试试能不能逃得掉。”
这是要坐牢……!
禾长进愤怒地冲着赵征而去,拎起他的领口,“在此之前,你可没有说过我要坐牢!这一切都是你教唆我做的,都是你的错!”
赵征淡漠看着他,“想拿到巨额财产,就得做好背负失败的代价。”
禾长进想了想诈骗将近四百亿要坐的牢,怒从心中起,愤愤的冲着赵征的脸就是一拳,“你根本不是为了你父母报仇!说的那么正大光明,其实还是为了林家的财产罢了!”
“你就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垃圾!”
禾长进恨不得打死赵征。
这个时候警察进来,将二人分开,带走。
两人刚刚从医院门口出来,门口围堵的记者蜂拥而上,将警察和赵征,禾长进几人团团围住。
“赵征!你花费这么多年玩了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是不是为了林家的财产?!”
“赵征!林老先生生前将你视作亲生儿子,你却背叛他,让他和孙女互相残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征……”
“赵征……”
记者们一字一句全部都往赵征的心上戳,他脸色愈来愈冷,警察们努力维持着纪律,将赵征和禾长进全部都塞进了警车里。
那些记者们还在不停拍着玻璃,试图从赵征的嘴里敲出来一些劲爆新闻。
只可惜,他们什么都没有问到。
不远处的一辆低调大g上,季聿白看着赵征与禾长进被带走,手里把玩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知道林连翘已经成功了。
现在她恐怕有的忙了。
季聿白打算在这儿等她出来。
未曾想警察和赵征还没走,林连翘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驾驶座的外面,拍了拍玻璃。
季聿白扭头,看到她,将门锁打开。
林连翘上了后车座。
“这么快就忙完了?”季聿白侧头问。
“没有,这里不太安全,刚才在医院里面看到了好几个媒体的记者,我和警署的领导商量了一下,让他们带林老先生的尸体离开这里,去法医那里进行检查。”
林连翘拿了一瓶水,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
季聿白给她抽了一张纸巾,等她喝完水,凑过去将她唇角的水渍擦掉,“没人跟你抢,喝这么急干什么?”
“快开车走,别让他们注意到我们。”林连翘拍拍他的肩膀,催促道。
季聿白也不着急问,示意她将安全带系好,这才踩着油门离开。
林连翘把今天在医院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在车上跟季聿白说了一遍,将那把枪还给季聿白,“这东西的确很能威慑人,我从沙发下面把录音笔拿出来,赵征就想跟我抢,我只是把枪拿出来,他就不敢动。”
“虽然我知道林老先生身价不菲,但遗嘱里说的财产资金,我还是吓了一跳。”林连翘对季聿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