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嗓音。
语气里透着嘲讽,带着敌意。
陆晨抬头一看,顿时冷笑。
张天庆,曾是陆晨的生意伙伴,见他也算年轻有为,陆晨还给过不少支持。
不过,当鹿鸣逐渐落入杜和邱之手,张天庆很快就划清了跟陆晨的界限,还落井下石,对杜芳华各种讨好,对他各种打击。
活生生一条白眼狼!
看张天庆和廖雅媚的情况,好像在一起了。
果然,张天庆说完,就搂住廖雅媚的纤纤柳腰,显得相当亲昵。
廖雅媚似乎有些不适应,稍微扭了两下,但还是被他紧紧搂在怀中。
张天庆微微皱眉,眼里闪出一丝凶光。
廖雅媚说:“天庆,不要这么说陆总,陆总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很厉害的人。”
张天庆透出嫉妒之色,哈哈大笑。
“他很厉害?不过就是废物,花天酒地,纵情声色,搞得自己变成了太监,要不是杜总力挽狂澜,他的鹿鸣集团早没了。”
“而且!”
他用上了命令式口气。
“雅媚,以后别跟这种人打交道,一个字都不要说,不然可能会得罪杜总,现在我的天庆公司,跟杜总可有不少生意。”
“得罪了她,生意就没了,明白没有?”
廖雅媚默默摇头,当没听到,就直勾勾盯着陆晨。
眼里,竟闪出若有若无的情意。
“陆总,听说这三年您都待在一个地方调养身体,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难得在这遇到,我……我真的很高兴。”
“虽然我已经没在鹿鸣集团做了,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能帮你的,我一定帮。”
显然廖雅媚也知道陆晨遭人陷害,看他的目光,带着满满的同情和遗憾。
啪!
张天庆突然用力甩了她一耳光!
打得她捂住小脸,泪光闪动。
陆晨都吓了一跳。
张天庆狠狠指着廖雅媚,厉声喝道:“他娘的,你都快嫁给我了,还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警告了你,你还不听,你眼里就这么没我吗?”
陆晨冷冷地说:“一个大老爷们,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张天庆哈哈大笑。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关你屁事?你一个废物也敢管我?还以为是曾经的鹿鸣副总裁,我需要你提携啊,早就是昨日黄花了。”
“今天你就是窝囊废,而我,已经站在你下半辈子都够不着的位置,对了!”
他朝周围一指。
“我刚在这山海观邸,买了一套房子,价值差不多两亿,听说你还做副总裁时,你爸妈也在这给你买了套别墅做新房,可惜早被卖掉了。”
“你来这,是为了怀念那套被卖掉的别墅?”
“再怎么怀念也没用,废物就是废物,永远没资格住在这了,甚至,在这洗厕所都不配!”
陆晨也不是好惹的,特别是经历了三年欺辱,脾气比谁都大。
他二话不说,猛然一耳光,重重打在张天庆的脸上。
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半边脸高高肿起。
廖雅媚吃惊地瞪大眼睛。
张天庆捂着脸,不可思议:“废物也敢打我?!”
他猛然捏住拳头,就要狠狠一拳砸过去。
忽然,远处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大叫。
“救命啊!杀人了!天庆!雅媚!赶紧过来,有人要打我!”
“你这个小王八蛋,知不知道我未来女婿是谁?天庆公司的张天庆,他也在这山海观邸住!你敢把我怎么样,就是得罪天庆!”
“你会不得好死!”
紧接着,中年女人又是一声尖叫。
廖雅媚吓得小脸都发白了。
“我妈怎么了?”
她赶紧扭头,朝那边跑去。
张天庆一愣,冲陆晨狠狠一指。
“你给我等着!很快,老子会把你打得里外不是人!”
他也一扭身,大步走去。
陆晨耸了耸肩膀,正好要朝那边走,就慢悠悠晃了过去。
百米开外,廖雅媚的母亲毛菊芬,披头散发捂着脸,大叫大嚷。
在她面前,还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染着黄头发,满脸飞扬跋扈。
他冷冷地命令毛菊芬跪下道歉。
毛菊芬显然是个泼妇,不单单不跪,还跳脚大骂。
原来,她刚才从路边经过,一辆跑车开来,正好有个小水坑,就把水溅到了她身上。
她立刻破口大骂。
开跑车的黄头发也不是个好惹的主,立刻在旁边停下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