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
对方一开始听见这个名字,面色先是变了变,随即他便面露不屑,开始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军事真是多虑了,如今的谢珩又能拿我们怎么样,谢家过去发生了什么,你我也是最清楚的,那可都是殿下与赖军师你的杰作。”
赖明雨冷哼一声,看向对方的眼中划过不屑,暗道这人果真是有勇无谋,南诏人虽然骁勇善战,体格健壮,并且还有善用巫蛊之术的能人异士,不过终究还是只能归属于莽夫之流。
面上,他嘴角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声道:“东鸣将军,凡是还是谨慎处理地好,殿下说过,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东鸣却对赖明雨这种优柔寡断的行为格外不屑,只觉得他们西晋这些文人,就是喜欢咬文嚼字,故弄玄虚,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非要弄地这般复杂。
两人面上恭恭敬敬,实则内心各怀鬼胎,赖明雨说完,旋即便起身往营帐外而去。
“赖军师,你要去哪?”
“如今形势不明,我不建议攻城,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定论。”
“什么?”只是他这话,却引起了对方的不满,“如今敌军元气大伤,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你让我这个时候不要攻城,若是耽搁了,你担待地起吗?”
赖明雨脚步一顿,他懒得与对方废话,只是淡淡道:“七日,若是七日我顺利归来,将军便可攻城,若是没有,便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他便不顾对方难看的面色,转身快步离去了。
赖明雨,出自神算赖氏门下第一门生,拥有天机神算子的称号,他算无遗策,因此殿下才请他当了这次作战的军事。
待赖明雨离去,东鸣才气地狠狠锤了一下身侧的小案,“草!这该死的赖明雨,居然敢对老子发号施令,老子打过的仗可比他吃的饭都多,乳臭未干的臭小鬼,仗着自己懂些歪门邪道,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事成之后,老子攻下这该死的幽州城,看老子怎么对付你!”
这时,身后走出来一位容貌艳丽貌美的女子。
她见东鸣气地面红耳赤,便赶忙上前安慰,“将军,何事如此生气?”
“都是那个赖明雨啊!若不是陛下和吩咐,老子真不想与他一同共事。”
对方魅然一笑,“将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赖明雨出身江湖,就是一个闲散草民,将军身份何等尊贵,何必与他多加计较。”
女人这句话显然把东鸣说爽了,他长吐一口气,这才将女人揽入怀中,“还是你这张小嘴甜,你说说,事成之后,我该怎么对付赖明雨那小子?”
“男人的事,奴家怎会知道,不过奴家倒是知道一些关于这赖明雨的事,可以让将军出口恶气。”
“哦?说来听听……”
……
赖明雨走出军营之后,周围全都是南诏士兵,和这些五大三粗的人比起来,他一身白衣出尘独绝,手上的羽扇如清风明月,与这里的皮衣大刀显得格格不入。
赖明雨一边走,一边掐着指尖测算着。
只是算到一半,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面上划过一抹凝重和不解。
“奇怪,为何这一次,我算不到结局呢,难不成此事也与我有关……”
难不成这就是师傅说的,自己也有一场劫数,就在近期吗?
想到这里,他嘴角却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哼,天命不可谓,师傅,您老就好好看着吧,徒儿能不能走出这条劫路,能不能超越您。”
他今生唯一的夙愿,就是超越他的师傅,若是此生无法破此局,他死也不甘心……
若是他没算错,这座幽州城里,最麻烦的那个人,就是谢英和谢离二人,现在是解决二人的最佳时机,他不能错过这个时候。
七天,最多七天的时间,他要确保此战万无一失……
此时黑夜将至,他看了一眼风向,随即伸手再度掐指一算,很快他便确认了方向,便朝着那个风向快步离去。
……
与此同时,修整了一天的谢英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如今战况形势不明,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娘和嫂嫂们肯定很担心我们,我们得赶紧回去。”
谢离却担心她的身体,“就是因为形势不明,所以我们才不能擅自行动,更何况你还受着伤,我身体的毒也还没有除尽,现在行动的话,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谢英说,“那难道就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谢离想了想,才说,“不如这样,我先去探查一番敌情,如果安然无事,我们便一同回去。”
这个答案,让谢英有些不满,不过如今她身受重伤,身后的箭伤深可见骨,连行走都费劲,运行内功更是难如登天。
她也知道如今逞强都是无用功,也只能点头应下,“好,我在此处等你,你也莫要逞强,有危险就要及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