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宴结束后薛鼎锋就回了大理寺,清晨起来后便来到了弼慎思的院子,竟发现弼慎思已经起来了,而且在院中正在舞剑,说是舞剑倒不如说是拿着树枝在比划着,招式随意,就像是随便乱画着,薛鼎锋没有打扰弼慎思,而是站在一旁等着,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弼慎思才收了招式,慢慢站稳身体看向薛鼎锋。
“薛大人今日好雅致,这么早就过来看在下了。”
薛鼎锋迈步走过去看着弼慎思手中的树枝笑了笑。“公子若是有需要可以直接说,我们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多谢薛大人了,在下如今很好,好吃好喝的对待,也不用受皮肉之苦,没有别的需要。”
“也好,其实我来这里是有事要说,前日晚上…”
“薛鼎锋!!”冀望江从外面小跑进来,直接扶着薛鼎锋的肩膀停住脚步喘气。“哈…哈…累死我了。”
薛鼎锋扭头看着冀望江,脸色微微不解。“冀大人这么悠闲吗?怎的总是往大理寺跑?”
冀望江轻轻摆手,喘口气说道。“我本想去找驸马,可是被告知他去城外处理一些事情,又去将军府找腾潇,他也不在,说是寻城去了,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
薛鼎锋有些意外。“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冀望江从袖子里拿出懿旨晃了晃。“很大的事情,你看看吧。”
薛鼎锋接过懿旨看了看,眼睛瞬间睁大。“你去找太后请旨了?”
冀望江翻了一下白眼。“我疯了?别看我经常说跟嘉诚有缘分,但是也是听你们的建议的,这是今天早晨宫里刚传来的,太后娘娘的懿旨,给我和嘉诚赐婚。”
弼慎思站在不远处听到这句话眼神有些暗沉,挥了一下手中的树枝。“那还真是恭喜冀大人了。”
冀望江看向弼慎思,环抱双手说着。“哭丧鬼,你别在这假惺惺,心里头开心坏了吧?嘉诚若是嫁给了我,就相当于给我添堵了,你怕不是睡着都要笑醒了。”
弼慎思撇过头不理冀望江,将手中树枝扔在了一旁后拍了拍手往桌子旁走去。“恐怕除了嘉诚,冀大人更头痛的应该是在下吧?”
“你?你有什么可头痛的,你又不是侍女,不可能跟着嘉诚一起嫁过去的,所以你放心,不用去面对我这张脸,很抱歉哟。”
弼慎思哼了一声歪过头去,薛鼎锋看了懿旨是没有问题的,有些无奈的叹息。“大抵是我将公子带来大理寺,太后娘娘害怕他说出什么对嘉诚不利的事情,所以将你们两人赐婚,就算真的有什么,冀家的婚事就是嘉诚的保命符。”
冀望江啧了一声。“早时间赐婚也就罢了,那时候还能利用婚事压制嘉诚一番,可是如今已经快要撕破脸了,真要在一块儿过日子可就好玩儿了,我家院子里那些姑奶奶可就够她喝一壶了。”
薛鼎锋将懿旨递给冀望江,背着手说道。“你想的倒是简单,她们妯娌之间不和,最大责任就是你的疏于管教,闹到了太后娘娘那里,只怕会怪罪与你,这件事还是等晚一些再定夺吧。”
冀望江耸肩。“我无所谓的,嫡出子的位置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作为庶子逍遥自在,若不是大哥一直说着希望是我,我才不做这个嫡出子。”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若是驸马听见了免不了责怪你不懂事,你可知道嫡出子的重要,那是以后要继承冀家荣耀的人,满门荣耀集于一身,驸马托付给你,你竟然还不领情?”
弼慎思想起那日冀望江喝醉后说的话,坐在椅子上看着薛鼎锋说道。“有些东西人家愿意要才是好的,人家不愿意要那就是负担罢了,强加于人还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他人好,真是可笑。”
冀望江看向弼慎思,有些意外这色哭丧鬼竟然会替自己说话。“嘿,你这个哭丧鬼还真有意思,不过你也说的没错,强加于人就是负担,只不过我也无能,实在无法拒绝大哥的好意。”
弼慎思没有说话,用手指轻轻敲着石桌面,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只是他眼神微微眯着盯着远处,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打算什么。
薛鼎锋轻轻摇头。“男子大义哪有什么你情我愿一说,都是背负整个家族的荣耀活着,若是都按照心意来做,那岂不是很多家族都覆灭不存在了。”
冀望江忙摆手。“行行行,我没说不当嫡出子,我只是想找你说和嘉诚的婚事,你怎么扯这么远了?我大哥给我上课也就罢了,你也给我上课,那我以后只能找柳州庆了。”
弼慎思一愣,回过头看向冀望江。“你和柳州庆也熟?”
冀望江摸了摸手腕笑着说道。“嘿,不熟,就是以前在疫情城镇呆过一阵子,那时候认识的,现在偶尔也一块聊会儿,怎么?你对柳州庆有兴趣?哦…对了,之前你们把主意打到了焦宇恒的身上来着,怎么样?吃了一个闭门羹的味道好不好?”
弼慎思摇头苦笑。“在下就知道这一切不是偶然的,原来真是你们从中作梗,不过你们的计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