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元三人在楼上包厢,自然没有错过拾年就任副会长这件事,傅瑾柯感叹她的运道真好,魏楚元笑着捏捏他的侧脸说不要小看了这位年家继承人。
洛玉珠是最不淡定的,最近李云辰缠她缠的紧,什么送花枝写酸信的追求手段都用上了,洛玉珠小女孩心性有些招架不住,就软了心肠。李云辰跟她说自己与徐秀年只算是襁褓之约,都是长辈口头上的玩笑,后来母亲看她孤女可怜才将她养在家里,自己更是从来只把她当姐姐看的。
洛玉珠在李云辰那里听了太多拾年的不好,心里也带了些许偏见。
晚宴刚刚结束,洛玉珠就跑进了洛沧海的包厢,宾客已经散了,只剩下洛沧海和他的几个手下。
“爸爸,你怎么能让徐秀年做副会长呢?!”洛玉珠提着繁重的的蝴蝶结裙摆,锃亮的小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洛沧海听了这话,原本和蔼的脸色立刻消失,冷声训斥:“商会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洛玉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算是洛沧海的老来子,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万般宠爱着长大的。被这么疾言厉色的对待是头一回,洛玉珠愣在原地,一双眼里立刻就蓄上了汪洋。
洛沧海看着心疼,但想起拾年的话再看看自己这个喜形于色的女儿,他暗暗忍下心疼。
“商会现在需要年氏,需要徐秀年,你不要学那些目光短浅的人,眼巴巴给人做了刀子。”
他意有所指,洛玉珠听了心虚的低下头。今天这场晚宴永城商界云集,李云辰也是想来的,他连拜会洛沧海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却没有收到请帖。
他找到洛玉珠,洛玉珠找到办事的人一问才知道洛沧海并未将李家放到受邀名单里,相反他居然给拾年发了帖子。李云辰知道后说了拾年很多似是而非的坏话,还求着洛玉珠给他一个进去面见洛沧海的机会,洛玉珠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不过他在大门口被人给拦住了,还叫嚣着是洛玉珠的客人,最后被报到洛沧海那里,洛沧海直接让人将他赶走。
洛玉珠憋着嘴:“云辰说徐秀年之前一直瞒着她的身份,自从离开了李家后一直在针对他家的生意,她当上副会长李家更加不好过。”
洛沧海不屑的说:“我不知道李云辰那小子跟你怎么说的,但是我今天见了这位徐小姐,她绝对不是会故意针对的人。人家家大业大,根本没空搭理李家那三瓜两枣。”
洛玉珠起初还有些不服气,觉得父亲只是跟人聊了几句就有这么高的评价太过片面,直至洛沧海将拾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转述给她听。
“她本是最应该怨怼你们的,却能如此豁达明理。她说的没错,你要不是我女儿,现在的处境不会比她好多少。
李云辰喜欢的是你吗?他喜欢的只是一个可以体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标签罢了。”
洛玉珠很想反驳,但无话可说,只能随便找个凳子一坐独自生着闷气。冷静下来后,反复咀嚼父亲的话,她心里对于李云辰也多了些戒心。
晚宴是邀请了报社记者的,第二天继任副会长与商会成员的合影就出现在了报纸醒目的位置。
李家,
李母脸上还有印子,听到手下人说店铺最近亏损了,她也顾不得腰伤下床来开始看账本。
“少爷。”端水出去的丫头刚好碰见进来的李云辰,连忙俯身行了个礼。
李母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看账本,旁边的算盘被拨的噼里啪啦,李云辰听着就更心烦了。
“娘,徐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李云辰开口就是质问。
李母总算肯抬头好好看他一眼,不耐烦的说:“能做什么,她爹以前就是个开武馆的。”
“那她娘呢?”李云辰可不信李母说的那么简单。
李母放下手中的账本,眼神晦暗,被李云辰磨了好久才说了实话。
原来李母的母亲是年家的仆人,她自己从小在年家大太太的照拂下成长,跟小姐年初云一起长大,后来她也借着年家的势力嫁给了家境殷实的李父。
徐父遇难后年初云找到她,用十根黄金换她照顾好徐秀年,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当作好姐妹的李母一直嫉妒她过的好,在她去后就将徐秀年当成丫鬟用,磋磨致死。
“怪不得,怪不得”李云辰念念叨叨的,将手里的报纸随意放在桌上。
李母看他恍惚的模样疑惑不已,拿起那报纸就看,接着她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
“这是那丫头?”报纸上的拾年端庄美丽,站在一众年长的商人中也不露怯,与李母记忆中的人完全不同。
李云辰一屁股坐了凳子上,叹了一口气:“就是她,现在是永城商会的副会长了。也不知道她跟洛会长说了什么,现在我连玉珠的面都见不到了,去找她还被人拦在门外。”
李母盯着拾年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