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儿的,反倒是费心,叮嘱了好几句,这才出了门。
仍旧是坐牛车到城里,月明有些紧张,低着头,不敢见人。
楚攸行状似无意地说:“大方点。你是有身契文书的人。”
月明肩膀一抖,腰背微不可见地挺直了。
路上果然相安无事。
有个大婶跟叶青鸢搭讪:“叶青鸢,你听说了吗?你妹夫被白鹭书院收了,这几天进了学呢,就在城里的五经大街上。你这次进城,要不要去看看他?”
这个大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叶青鸢知道对方有意挑事,便不接招,淡淡的道:“不去,他不配。”
大婶被噎住了,不高兴道:“怎么不配呢?人家正经读书人,很快就是秀才郎了,可以见官不跪,前途远着哩。如果是我,我就趁现在赶紧巴结上,免得以后排不上号。”
“对啊。你都说了,那是你嘛。我就不一样了。”叶青鸢用下巴点了点楚攸行,说,“看到没,正经七品卫所经历,马上要上任了。别拿平易近人不当根葱啊。”
她三言两语,挤兑得大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
大婶翻了个白眼:“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