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高兴的!”
王博勤领着韩尘进了秋家大宅,没过多会,就到了一个僻静的花园。
此时花园的凉亭下,正坐着三人。
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看起来有四十八九岁,鬓发微白,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秋家家主秋放天。
另外两人,一个是衣帽光鲜,还染着一头全白发色的富家子弟,以及一个是身穿黑色长褂的老者。
富家子弟名叫赵帅,海澜市安宏置业公司老板的独子。
此时他正一脸殷勤地向秋放天介绍长褂老者:
“秋伯伯,贺老是我专门从外地请来的中医圣手,最擅长疑难杂症,有他出手,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贺老神色淡然地朝着秋放天微微点头:“秋家主,伸出左手便可!”
秋放天笑道:“那就有劳贺老了!”
贺老探手搭住秋放天的左手脉搏,闭眸诊脉片刻就睁开了老眼。
“秋家主,你这是脾胃不合,内火过盛,所以才会导致失眠盗汗,茶饭不思,到了夜里症状会加重,是不是还有反酸干呕的病症?”
秋放天眼前一亮,大喜过望:“对,对,贺老所说一字不差!”
半年前,秋放天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不仅吃什么东西都没胃口,睡觉还经常失眠。
好不容易睡着后,还总做噩梦,醒来后胃里火烧火燎,一直反酸干呕。
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可检查结果毫无问题。
西医不管用后,秋放天只能寄希望于中医。
赵帅正是得知这个情况,才把贺老请来给秋放天诊病。
“问题不大,我开记副调理脾胃,清火安神的方子,多喝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贺老自信道。
“那就多谢贺老了!”
求医这么长时间,总算有了喜讯,秋放天不由松了口气。
却在宾主尽欢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病不在腑脏,就算再喝中药也好不了!”
秋放天、赵帅、贺老三人闻声转头。
只见王博勤带着韩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凉亭外。
“你谁啊?”
赵帅黑着脸站了起来。
贺老是他千辛万苦请来的中医圣手,他还等着贺老治好了秋放天,好向秋家二小姐求亲呢!
别说赵帅,就连秋放天都是脸色一沉。
好不容易有了病愈的希望,谁也不想听到这么晦气的话。
贺老更是冷哼一声,老脸露出一丝不屑来。
他诊病六十余年,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就敢对他诊病指手画脚,简直是不知好歹!
王博勤没想到韩尘刚来就
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急忙上前解释。
“家主,他就是你十年前的韩家独子——韩尘!”
“小尘!?”
秋放天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仔细端详后,这才发现韩尘和旧年老友确有那么几分神似。
“小尘,你长大了啊!要是你父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欣慰的!”
秋放天快步走出凉亭,激动地握住了韩尘的大手。
韩尘咧嘴一笑:“秋伯伯,谢谢!”
这一声谢谢,既有感激秋放天这么多年暗中照顾温小雅的意思。
也有韩家覆灭人走茶凉,秋放天却依旧待他亲切如故的意思。
“既然秋家主与故人相见,那我就不打扰了!”
贺老一脸冷漠地起身告辞,明显不爽韩尘多嘴自己诊病的事情。
秋放天赶忙挽留:
“贺老何必在意年轻人一时气盛所言,要是真能治好我的病,秋家绝不会亏待贺老!”
“是啊贺老,您什么身份,别和这种喧宾夺主的小丑一般见识!”
赵帅狠狠地刮了一眼韩尘。
“好,看在秋家主和赵公子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
贺老双手负背,高傲地扬起了老脸。
“秋伯伯,你这病另有他因,而且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急症,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气氛才刚有缓和,韩尘
就再次开口。
“贺老都没说这是急症,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想要咒死秋伯伯么?”
赵帅趁势给韩尘扣了一顶帽子。
“简直是信口胡言,秋家主的病确实古怪,但绝不是什么要命的急症!”
贺老鄙夷地看了一眼韩尘,信誓旦旦。
这一次就连秋放天也沉默下来。
第一次就念在韩尘年少轻狂出口不知轻重,可第二次韩尘还是这么不懂事,实在让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