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功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办公室里的数学老师们纷纷祝贺他，告诉他一模考试中唯一的数学满分出自他的班级。
然而这份喜悦仅仅持续了几分钟，当他发现获得满分的是陈凡时，喜悦瞬间消散。
对他而言，任何人都可以得满分，唯独陈凡不行。
如果陈凡得了满分，他还怎么找到借口教训他呢？
尽管办公室里满是赞誉之声，周成功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站在讲台上，他宣读陈凡的成绩时，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简单地瞥了一眼试卷，继续念其他人的分数。
有了第一个满分作为对比，接下来的成绩似乎失去了光彩。
学生们逐一上前领取他们的答题卡。
紧随陈凡之后的是秋暮晴，她的成绩为142分，位列第二。
而平时喜欢核对答案的林子义仅得了97分，而最低分则是顾清梅，仅有47分。
周成功对这位每次都拖班级后腿的学生感到十分不满，特别是上次还因为她的关系引来了校长。
不过，这种怨恨只能深埋心底。即便他有足够的胆量，也不敢去招惹顾清梅这个棘手的人物。
“你们的成绩实在太糟糕了。我们是实验班，怎么能容忍数学成绩低于100分的情况发生？不然你们干脆转到普通班算了！”
分发完试卷后，周成功在讲台前大发雷霆。
他用力地将手中的试卷拍在桌上，大声呵斥道：“所有分数低于100分的同学，都到教室后面站着听课，直到讲完课为止！”
几名学生迟疑地站起来，拿着试卷在教室后面排成一行。
林子义垂头丧气，一句话也不说。他不明白为何陈凡能拿到满分，而连年级第一也只是145分。
他认为答对的题目竟然全都错了。
每个班的林子义通常只有在成绩公布前能得意一阵，成绩一出来就变得沉默。
所有数学成绩低于100分的学生都站在教室的最后面，只有一个例外。
顾清梅依然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动弹，甚至打了个哈欠。
周成功看着手中的试卷，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几乎让他憋出了内伤。
他最想针对的两个人，一个在数学考试中拿了满分，另一个则背景深厚，他连重话都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咒骂。
他在讲台上站了很久，拿起又放下手中的试卷，最终还是没有开始讲课。
下面的学生能感受到周围的压抑气氛，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抬头。
“最后一道选择题，类似的题目我已经讲过无数次了，竟然还有人做错，竟然还有人做错！”他只好将怒火发泄在普通学生身上。
“我真的怀疑你们的大脑是不是有问题，都是些榆木脑袋吗？”
骂完人后，周成功把试卷丢在讲台上，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拿起保温杯开始喝茶。
高考前夕，时间宝贵，学霸们内心焦急，希望老师赶快开始讲课。
但周成功好像完全不在意，就这样让所有人都低头等待，仿佛是要让他们反思。
按他的说法，全班共有四十六人，浪费一分钟就是浪费四十六分钟，他已经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个四十六分钟。
“我没心情给你们讲解，讲了也白讲，真不知道你们高考该怎么办。”周成功的声音虽小，却像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听到这话，陈凡不禁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名教师，在高考前夕说出这样的话是极不负责任的，可能会严重影响那些心理承受力较弱的学生的复习状态。
“陈凡。”
正当他抬头时，周成功喊了他的名字，他好奇这个人又要如何刁难他。
“我不打算讲了，讲了也没用，既然你拿了满分，不如你来给其他人讲解一下，让我休息一会儿。”周成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