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跪爬而去,爬到被阻拦呵止的最大距离后冲胡正仁使劲磕头。
还非常到位地挤出不少眼泪。
胡正仁看到他的模样。
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消失不见,转为对背叛的恨意。
上前抬起一脚,又把多年挚交给踢倒了。
踢完挚交回过头看小铁蛋那边的锅子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正用鸡肉干混着红米煮粥。
暂时不需要他帮忙。
便走到闭眼休息的刘番茄身边,踌躇着不知怎样开口。
正在存经验的刘番茄察觉到有人靠近。
睁开眼就看到欲言又止的胡正仁老爷子,不由疑惑地问:“怎么啦?”
胡正仁见他醒来。
看了看堂内噤若寒蝉的人质堆。
小心翼翼地在铺垫边缘正坐下来,谨慎措辞道:“恩公,如今大闹县衙算是彻底与朝堂翻脸,接下去我们该如何自处?”
刘番茄听完,摇头反问:“县衙能代表朝堂吗?就算能,那县令就代表县衙了吗?”
胡正仁一脸茫然。
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而刘番茄则带着现代人思维继续娓娓道来:“我们只是绑了县衙里的县令等官员而已,并没有跟朝堂翻脸,官是官府是府,不能混为一谈嘛。”
此话一出。
胡正仁更迷茫了。
在他看来,县令是县衙内最大的官员,自然就代表了县衙,而县衙是朝堂设立的地方官府,肯定就代表了朝堂呀,怎么叫混为一谈呢?
刘番茄看出胡正仁的迷茫。
暗暗笑了笑。
人是人,国是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这是一种领先数千年的思维,这个年代的人不能理解很正常。
他没指望胡正仁能想明白。
有些事不是靠说,而是靠做出来的。
等这一趟彻底完结,自己身边这些人应该也就慢慢理解一些这种理念了。
只要大树还在,没有哪片叶子是不能取代的。
就看大树会不会为了几只蚂蚁而甘愿落叶。
虽然这几只蚂蚁确实有点过于强壮力大无穷就是了。
。。。
“报!都尉,白水县有贼寇作乱,当前已攻占县衙!”一名兵卒着急忙慌地汇报,脸上的表情恍若见鬼。
“咣当!”
都尉手里的漆碗掉在桌面上,碗里的酒水四溅,打湿衣袖都不知。
听到兵卒汇报的他脸上也像见了鬼:“这里可是畿辅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贼寇?”
说到这里。
他仿佛又想起更加可怕的事情。
整张脸瞬间刷白,毫无血色:“完了!某没记错的话,按照行程,翁主如今正处白水县!”
“不行,事关重大需即刻见驾!”都尉起身朝身边人吩咐:“点齐兵马严阵以待,等我回来立即兵发白水县!”
。。。
白水县县衙外。
壮硕车夫表情古怪地返回,向着车内汇报道:“翁主,县衙内。。有贼寇绑了县令等一众官员!”
俊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