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县全县共设两个高考考点，一中、二中的学生在一中参加高考，三中、四中的学生在四中参加高考。
7月7日是高考的第一天。根据省招生办公室规定，每个考场监考的老师有本县一人，其他县（区）一人。今年来水泊县监考的外县（区）人员是来自市郊区各中学的老师。
一中考点第九考场有几位是黄非凡给予办理的二中替考生。巧的是，有一位刘姓学生去年在育才中学毕业后考入天东大学，今年被人找来参加替考，而监考的吴姓老师就是他当时高三的班主任。刘姓同学见来监考的人员是自己原来的班主任，就趁吴老师不注意从教室后门溜出去了。按规定，开考半小时内，学生不允许出考场，为了不引起人们注意，刘姓同学在厕所里蹲了半小时后，才从学校里慢慢地走了出来。
在一中的学校门口外，围着很多等待的考生家长。刘姓同学替考的是二中高三三班的学生郭齐全，郭的父亲在县城开了一家汽修厂。郭父除交了2万元，还请黄非凡在私人会所做了全身按摩和其他服务，可以说花了不少钱。为了让刘姓同学考出好成绩，郭父还于昨日专门在宾馆为刘姓同学开了房间，将饭菜送到其房间吃喝。郭父这时也在一中门口等候。当他看到刘姓同学半小时后就一个人从学校里出来了，顿时感到心凉了半截。
郭父情急之下，拦住刘姓学生，问他怎么回事。刘姓同学拉着郭父的胳膊往外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只好如实相告。郭父听后表示理解，一旦被监考的吴老师发现，大家都没有好处。不过花了那么多钱，怎么办？
郭父很着急地说：“你不考了，可以。耽误我儿子一年就算了，但我是花了大钱的。”
刘同学疑惑地说：“我只拿到3000元钱，我会还给你的。”
郭父一听更加急眼了，说道：“你说什么？3000元钱？”
刘同学说：“是的。我只拿到了3000元钱。”
郭父听后就明白了，其他的钱肯定是归中介组织或者黄非凡了。于是，郭父就给二中校长黄非凡打电话说明情况，要求退钱。
黄非凡为了安抚住郭父，就装模作样地说：“老郭啊，事情既然发生了，不要着急。我马上去找中介，让他们把钱退给你，你放心就是了。”
郭父说：“你让中介快点把钱给我，我心里烦着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开始考试后，监考人员反复要求考生写好名字和学号。第九考场有一位考生也是替考者，在写名字时，一紧张竟然写的是替考者自己的名字应义勇，不是准考证上的名字李如海。
吴老师发完试卷后，查对考生的准考证时，就很自然地发现了问题。他问这个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如海。”
旁边都是二中李如海的同学，他们听到后都很吃惊窃窃私语。
这时，县教育局的局长孙守宝带着几个人前来巡考，吴老师就把他发现的情况告诉了孙守宝，问他怎么办。
孙守宝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对吴老师说：“吴老师好！为了对学生负责，先让他继续考试，我叫县招生办负责人员和考生所在学校的领导联系，查清楚怎么回事。”
孙守宝走出第九考场，对身后的人说：“你们继续巡考。我有点事先处理一下。”
孙守宝走到离考场稍远一点没有人的地方，打电话给黄非凡，告诉了他大致情况后，很愤怒地骂道：“你个撒比，怎么回事！你不给替考人员进行培训吗？出了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孙守宝真的气坏了，不等黄非凡表态，就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