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打得猝不及防，结结实实落在封子曜的俊脸上。
封子曜脸被打得扭向一边，嘴角出了一丝血。
封子曜脸色阴沉得吓人。
“你疯了吗？”
“封子曜，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姐就不会死。”
舒朗低吼着，愤红着俊脸，还想上前继续打封子曜。
舒晴眼疾手快，向前一把拉住他。
“够了，别打了。”
舒晴心情很是复杂。
“放开我，看我不揍死他。”舒朗好像气得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平日里温润的模样。
看着封子曜像是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恨不得上前弄死他。
“冷静点。”
舒晴死死拽着舒朗。
舒朗身为医院最出名的医生，动手打家属这事还是第一次，医护人员都被吓到了。
反正快一些的医护人员也上前来，和舒晴一起拦着舒朗。
“舒医生，你冷静点。”
“舒医生，有事好好商量，别动手。”
“是啊，舒医生，家属要是投诉，麻烦就大了。”
舒朗没有再挣扎着去揍封子曜，只是瞪着封子曜的眼眸盛满怒火，像是恨不得把封子曜咬死。
封子曜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黑沉的眼眸紧盯着舒朗。
“还以为你死了，原来你还活着，所以，虞安竹在哪？”
舒朗本来看着冷静了一些，这下又不是淡定了，怒吼道：
“你在这装什么装，我姐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吗，封子曜，你利用完她就把她一脚踢开，如愿坐上这个位置，夜里不会做恶梦吗？”
封子曜浓黑的眉紧蹙。
“你在胡说什么。”
舒朗甩开拦着他的人的手，站直身体来，虽然依然在盛怒中，但没有再动手。
他冷冷道：“还装。封子曜，我姐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封子曜脸色非常不好看。
明明是虞安竹从头到尾骗了他，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安排在他身边的卧底，是她背叛了他。
是虞安竹对不起他。
凭什么来指责他？
舒晴小脸紧绷着。
这么多年了，对于她的死，她原本以为舒朗已经放下了。
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是耿耿于怀。
小弈这时候过来，紧紧握住了舒晴的手。
舒晴以为他被吓到了，安慰道：“小弈不怕，没事的。”
小弈摇了摇脑袋：“我没事，是舒姨姨你，你脸色好差。”
小弈清晰稚嫩的童言被所有人听到，大家下意识看向舒晴。
在封子曜的目光下，舒晴非常不自在。
这时候，程月薇从洗手间出来，见到大家气氛不对，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舒朗这下冷静了很多：“没事。”
程月薇看到封子曜嘴角的伤，有些惊讶道：“封先生，你嘴角的伤……”
“多谢关心，我没事。”封子曜转看向舒朗，看清了他医生铭牌上的名字后，朝程月薇和舒晴说道：
“我有急事，就先走了，阿瑶要是醒了，请及时告知我。”
程月薇点头：“好。”
医护人员见封子曜没有追究就打算走了，立马去欢送他。
舒朗问程月薇：“月薇姐，你和封子曜很熟吗？”
“不熟啊。”
舒朗想了想，小声问道：“他……不会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吧。”
程月薇觉得离谱极了。
“当然不是了，封先生是阿瑶的男朋友，这种话少说，这要让阿瑶听到了多尴尬啊。”
舒朗也觉得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问得太突兀了。”
程月薇摆摆手：“没事没事。”
这时候，一个医护人员跑过来，开心地说道：“舒医生，席小姐醒了。”
席瑶醒过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耳边似乎有无数人在跟她说话。
可她听不清楚，眼睛所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一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听东西才清楚，也看清了站在她病床前的人。
“妈咪，我是小弈，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妈咪，你别吓我，妈咪，你说话啊。”
小弈的声音越来越急，逐渐带了一股哽咽感。
席瑶想回答他，也想抱抱他，可浑身使不上劲。
只能努力抬起手，在小弈的脑袋轻抚了一下。
她的手立马被一对稚嫩的小手紧紧牵住。
“妈咪，你听到我说话了对吗？”
“嗯。”席瑶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