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已决意,若这些魔法守卫胆敢触碰自己,他将毫不留情地让他们丧失战斗之力,而后独自踏上寻妻之路。至于事后的纷扰,只需一纸传讯,便有盟友为他解决一切。
正当此危急时刻,林玉静如冰霜般冷艳,高声道:“李华堂!立刻住手!秦烈可是江雪晴的伴侣!”
她未曾料到,本为解救江雪晴而来,却演变成了一场针对江雪晴合法伴侣的围捕,这何其荒谬!
李华堂望见林玉静冰冷的目光,心头一颤,急忙辩解:“玉静!此人虽为江雪晴的伴侣,但他故意破坏现场,且行迹可疑,定是绑匪同谋,潜伏于江雪晴身旁,内外勾结,实施绑架!”
“你的臆想未免太过丰富!怎不去编织传说故事?”林玉静双眸凝寒,盯紧李华堂,未曾想到他会如此卑劣:“你指责他破坏现场,而这车辙痕迹原是他发现,你先前并未察觉,若他是绑匪同党,又何必现身此处,又何必提醒于你?倘若秦烈沾染少许沙粒便被视为破坏现场,那你们众人踏足于此,鞋履沾满沙粒,或许还踩踏了带有绑匪dna的发丝,你们岂非也是破坏现场!”
林玉静的正义言辞,令李华堂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其他魔法师皆瞠目结舌,未曾料到,与李华堂共事多年的林玉静竟会如此不留情面,甚至保护那身着破旧斗篷的男子。
林玉静美眸冷冽,扫视四周魔法师,冷言道:“切记,你们乃森林的守护者,职责在于擒拿罪犯,保护众生安全,而非助纣为虐!”
留下这一席坚定之语,林玉静无视旁人目光,轻挽秦烈手臂,向她的凤凰座驾走去。
众人目送林玉静与秦烈乘坐着红色凤凰,急速飞掠而去,随即视线转向李华堂。
李华堂原本俊逸的脸庞扭曲变形,怒气令鼻翼膨胀,喘息粗重,他做梦也未料到,心中女神竟为一贫苦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予他颜面!
“我绝不相信,一介贫贱之人能夺走我的女神!”他恶狠狠地注视着远去的凤凰身影,召来一名亲信:“小苏,跟踪林副官,务必不被发现,若有异动,立即告知于我!”
那位身形如精瘦猿猴般的守夜者,驾驭着一匹幽蓝的影兽,悄然尾随着林玉静驾驭的火焰狮鬃兽。
林玉静一边驾驭着她的火焰狮鬃兽,一边侧首询问秦烈:“你可知晓那恶灵往何处遁逃?”
秦烈轻轻摇了摇头:“未知其踪!”
林玉静猛地勒住缰绳,双眸如炬,愤怒之焰熊熊燃烧,紧盯着秦烈:“既然你不知晓那恶灵遁逃之所,为何先前言其不在近处之地!”
她原本以为秦烈已洞察恶灵遁逃之方向,未料此番竟亦是臆测,若早知如此,定会留守原地仔细搜索,总胜过如今漫无目标四处徘徊,此刻心中懊恼至极!
“我确是不知那些恶灵遁逃之所,但我敢断定,既已变换坐骑,便不会滞留于此,”秦烈对林玉静的态度泰然自若,语气平和地问道:“汝可知晓此地附近有何废弃之炼药阁?”
“废弃之炼药阁?”林玉静瞬时明悟,双眸闪烁:”汝意指恶灵匿于废弃之炼药阁内?”
“我确信无疑!”秦烈微微一笑:“先前吾为何挖掘车辙沙粒嗅其味,皆因空气中弥漫一股药香,我细嗅沙粒,方发现此味乃附于车轮,他处并无,那股药香非草木之味,乃是炼制药剂之化学残留,寻常炼药阁均甚洁净,无药剂残留,唯独废弃之炼药阁,化学药剂或被随意弃置,沾染于车轮之上。”
林玉静聆听秦烈之分析,惊讶不已:“汝仅凭嗅觉,便可断定有化学药剂残留?那车轮原本附着不多,疾驰多程,残留之物必微乎其微,汝竟能嗅出,汝之嗅觉,简直胜过追踪猎犬!”
“能否勿作此比,吾仅较凡人略优而已。”他未作过多解释,自修炼《御龙秘籍》后,五官之敏锐远超常人,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触觉均超乎寻常,他之前之判断并非仅依赖嗅觉,视觉亦发挥了作用,他能清晰洞察沙粒表面之微小化学药剂,此点凡人欲察觉,必需借助显微之术,而秦烈仅凭肉眼即可,因其双目具备特异功能,不仅可透视万物,更可微观细节。但这乃是其个人秘密,唯有他一人知晓,纵使其师亦不知晓。
“此处无此阁楼,”林玉静思忖片刻,双眸骤然发光,笑道:“吾忆起了,江城之南,曾有三座炼药阁,皆建于开国之初,后因污染严重,危及长江安宁,遂悉数封闭。”
“南边?”秦烈一愣,随即醒悟,朗声大笑:“这些恶灵果然狡诈,于北边更换坐骑迷惑守夜者,而后穿越整座城池,将人匿于南边,妙计也!李华堂那愚钝之徒,果真受骗!”
林玉静双眸含笑,她赞同秦烈之见解,恶灵狡诈异常,而那李华堂实乃不折不扣之蠢材!
她扭转缰绳,火红的飞龙战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向着南方的废墟炼金药厂疾驰而去。
跟随其后的,是身骑神驹的执法者苏辰,他取出传讯石,给李华堂送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