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的眼角余光察觉,非仅他一人遭遇此等怪事,其手下们亦接二连三,如同木偶般倒下,动弹不得,无声无息。
其余匪徒惊恐万状,纷纷向金丝飞来的方向疯狂施法,魔力狂涌,然而数道金光再现,数名匪徒随之仆倒在地。
其间,林玉静护着江雪晴,隐身于墙角阴影之中,手中紧握法杖,掌心满是冷汗。
她心绪紧张,并非为自己,实则忧虑秦烈安危。敌方十余人,个个持有恶灵枪械,而秦烈赤手空拳,何以孤身闯入魔窟?
然,不久她发觉,所虑似为多余。彼时,隔壁房中咒语之声渐弱,从十余道缩减至寥寥数声,终归寂静。
林玉静不敢置信,上苍,秦烈孤身一人,竟能制服手持恶灵枪械的匪徒,匪夷所思!
她鼓起勇气,轻声呼唤:“秦烈,尔可安好?”
“无妨,已摆平,速来!”隔壁传来了秦烈轻松自在的回应。
“江总,请留此地,吾先行查看!”林玉静让江雪晴稍作等候,握紧法杖,轻手轻脚步入隔壁房间。
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震惊,难以言表。
此室内横七竖八躺着十一名匪徒,个个浑身瘫软,四肢无力,双目圆瞪,仿若死不瞑目,然实则未亡,仅无法动弹。十余杆恶灵枪械散落一地。
此刻,秦烈立于络腮胡子面前,深邃目光凝视其双眼。络腮胡子眼神迷离,恍若失魂,口中喃喃自语。
林玉静难以置信眼前所见,惊呼:“天哪,汝是如何做到的!”
秦烈未予答复,仅继续倾听络腮胡子的呓语。
就在这一刻,十几位英勇的守卫猛然冲破大门,高声呼喝:“停止你的魔法,放弃你的武器!”他们心中满是不安,不知这密室之中究竟上演了何种魔力对决,那些原本凶悍无比,拥有黑暗力量的匪徒为何会突然失去了踪迹,他们以为这些匪徒已经逃之夭夭,于是鼓起勇气踏入了这片神秘之地。
然而,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目瞪口呆,那些刚才还握着邪恶魔杖,威风凛凛的黑魔法师们,此刻竟全都无力地瘫倒在地,仿佛被最深沉的咒语所束缚,动弹不得。
李华堂,作为最后踏进此地的人,原本脚步犹疑,生怕哪个角落中突然射出致命的黑暗能量,但当他发现那些匪徒已完全丧失了反抗之力时,他的脊梁不由挺直,傲然环视四周,大声命令:“快,把这些邪恶的黑魔法师全部用灵魂锁链束缚住!哦,看看江总是否安全?”
江雪晴自相邻的密室缓步而出,嗓音低沉如夜风:“我在此处。”
“真是天大的幸运,你未落入敌手!”李华堂欣喜若狂,急忙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询问:“江总,你可安好?这番变故是否让你受了惊吓?”
周遭之人内心默默嗤笑,这等蠢问,经历如此骇人的绑架,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江雪晴不愿与这位鹰鼻薄唇、满脸虚伪的男子多费唇舌,只淡淡回应:“我无恙。”
随即,她那清澈如水的双眸流转,定格于秦烈身上。
秦烈仍旧站在那名络腮胡魔法师面前,询问着一些关键问题。
对于江雪晴的冷漠,李华堂并未放在心上,他认为她是因恐惧而沉默。他瞥见江雪晴安然无恙,又见那倒地不起的十几名黑魔法师,不禁心花怒放,这般大功必然带来荣耀加身,晋升在望。他急切地掏出通讯水晶:“阁下,我是李华堂,向您报告此次行动成果。我带领守卫队的勇士们成功解救了江雪晴总裁,并俘虏了十四名黑魔法师,同时收缴了他们的邪恶魔杖及大量黑暗物质……”想到即将来临的升迁,他满脸喜色,神采飞扬。
林玉静立于一侧,愈听愈感愤慨。明明是李华堂鲁莽行事险些害死她与秦烈,他非但无功反而有罪,如今却恬不知耻,欲独占全部荣耀。
她终是忍无可忍,当众厉声道:“李华堂!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这一切明明是秦烈制服了黑魔法师,明明是秦烈拯救了江雪晴,与你何干!为人处事不要太过卑鄙!”
李华堂闻言,即便脸皮再厚,也不由得面露羞愧之色。然而,当他听见林玉静提及是秦烈制服那些黑魔法师时,他立刻冷笑一声,不屑道:“玉静,你不会是眼花了罢,这粗鄙乡人手中无任何法器,怎可能制伏众多黑魔法师,定然是他们享用晚宴时中毒,这才倒地不起,与这乡人毫无关联!”
其他守卫刚都在仔细观察那些恶徒,他们近距离审视过,因此对李华堂这种未经详查便草率定论的作法无法赞同,全都露出了困惑与不解的表情。一人走了过来,对着李华堂低声说:“队长,这些人并非食物中毒,而是被人以金针封住了穴道。”
“什么?”李华堂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他还是走了过去,细看之下,发现每个恶徒身上确实插着一根金针。
此时,秦烈正忙着收回那些金针,而被取走金针的恶徒们一一恢复了行动能力,尽管他们已经都被手铐束缚住,无法行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