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这是?”楚城幕两步走到院子门前,站到那个伸着脖子往里张望的白色的高挑身影背后,纳闷的看了看院子里,这也没啥特别的,这女人看啥看得那么如痴如醉呢?
听到背后传来声响,白色身影明显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双手捂在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看向楚城幕的眼神虽然带着几分惊恐,更多的神色却依然是木木的,靠,还真是那个声乐老师!秋锦歌!
或许是最近天色不错,这个女人的气色看起来比上次好了不少,近距离之下,楚城幕发现依然无法判断她的年纪,这个女人的年轻外表和成熟气质冲突实在是太大了。
秋锦歌似乎特别偏爱白色,头发束起,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几缕没被束起长发随意的披散在鬓角耳后,耳朵上戴了两个菱形的乳白色镂空镶钻耳环,上次的白色羽绒服随着气温的回升,换成了米白色的长款风衣,风衣到小腿中部,露出一双纤细结实的小腿,脚下是一双露脚背的白色高跟鞋,白皙的脚背隐隐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楚城幕暗自摇了摇头,女人啊,这特么虽然天气有所回暖,也不过二十度左右,至于往这么凉快打扮么。
“秋老师,你有东西丢这里了么?”楚城
幕掏出钥匙,一边打开院子大门,一边扭头对这个雪女一般冰冷的女人问道。
“回忆!”女人低头轻轻的说了一句,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什么?”院子大门发出吱嘎声,正好掩盖住了女人的声音。
“你认识我?”女人眼皮下垂,又抬头看了看楚城幕,飞快的往敞开了的大门里看了一眼,问道。
“我听过你的声乐课,嗯,一百分钟不歇气那种!要不要进来坐坐?我朋友说你在这里徘徊好些天了。”楚城幕笑着邀请道。
“我记得这房子的买主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才对,怎么?”秋锦歌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挪动了一下脚步,却又站定了身子,忍不住问道。
“秋老师是这房子曾经的主人?你说的那个很漂亮的女人是帮我买的,进来坐坐么?”楚城幕再次邀请道,听她这么问,他哪还反应不过来,这女人和这房子的关系,只是这么喜欢这房子,当初好好的干嘛贱卖了?
楚城幕也不再管她,径直走到露台处,把大门打开,最近渝州难得放晴了好几天,也该把房子的门窗打开透透风了,天天关着门开空调,感觉都要发霉长毛了。
秋锦歌犹豫了一下,看楚城幕没有再理自己,反而如同松了口气一般,一点一点的挪进院
子里,走进院子前,回头看了看院子大门,又费劲的从一旁搬起一块石头,把它抵在大门口,这才安心的走了进去。
楚城幕把所有房间的门窗全部打开以后,才发现那个女人没有进到屋里来,透过面朝院子的卧室窗户,楚城幕看见她正蹲在那个双人秋千面前发呆。
一双修长白皙,却有些干枯的双手一尺一寸的抚摸着秋千的每一个角落,秋锦歌的手原本应该很好看才对,看得出来她已经很精心的护理双手了,不过却因为常年操弄乐器的缘故,各个指头上都留下了因为长期戴指甲而留下的浅色老茧。
莫名其妙,既然是前任房主,这房子的风格又那么适合居家,估计是有啥不得已的原因才卖掉了吧,楚城幕看了她两眼,也就不再关注,打算把房间好好的大扫除一番。
闲庭舒在的时候家里还能保持干净整洁,可遇见李容这个厚脸皮,虽然他的家教其实很不错,可不知道为啥他老是和楚城幕不见外,所以两个大男生住一起,家里实在也干净不到哪去。
就在楚城幕汗流浃背的用打湿了水的抹布对客厅的家具进行清洗时,那个在院子里发了半天呆的女人挪移着脚步,走到露台门口,飞快的往屋里张望了两眼,然后低垂着眼
皮,犹豫了半天,张了嘴又闭上,最后才呐呐道:“能不能借我一把小剪刀?”
楚城幕这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什么空灵,什么出尘,什么目中无人都是假象,这就是典型的社交恐惧症,平时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出来,况且她还有一个完整恢弘的古典音乐世界,等到非得和外界打交道时,感觉得要了她半条命似的。
楚城幕放下抹布,清洗了一下双手,这才在茶几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走到露台处,把剪刀刀尖朝向自己递了过去。
“谢谢!”
“不客气!”楚城幕目光瞟过了一下大门口,自己没关大门么?正待过去关上,却看见了大门底部压着的石头,不由哑然失笑。
男人大扫除的时候,如果没有女人在旁边打岔,瞎指挥的话,其实往往效率更高,不到一个半小时,这套接四室两厅近两百平米的房子就被楚城幕打扫得焕然一新。
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临近十一点了,早上和罗溪鱼随便吃了点豆浆油条垫吧了一下,到现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还没开收拾打理的小院子,才想起似乎外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