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锦歌一身白衣飘飘的汉服,手撑一把浅绿色半透明的油纸伞,头上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堕马髻,微微低着头,行进间,裙摆,广袖,纱衣,随风起舞,舞台上适时的喷出一阵干冰制造的白雾,伴随着她清冷柔和的嗓音,仿佛那个宋时的女词人,李清照,穿越了千百年的时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李容一身简单的黑色广袖汉服,汉服的下摆和袖口简单的用白色的丝线锈纹了几条饕餮纹和夔龙纹,头上戴了假发,假发被束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束马尾从古银色的束带中穿过,垂到了脑后,两缕凌乱的鬓发随意的飘散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风流写意,仿佛赵明诚同样穿越了千百年的时空,对远方的妻子,做出回应!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伴随着两人一次一次的合唱,楚城幕脸上的鸡皮疙瘩就一直没消失过,看了看仲卿卿,只见她也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周围的观众更有不少人还保持着起身欲走的姿势,却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呆滞的看着舞台上这一对璧人。
楚城幕看了李容一眼,心里微微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汉服穿起来那么帅,就该自己上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那块料,嗓音也只能说过得去,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像这首《知否知否》男女配合要相当到位才行,太过轻柔,没了层次感,太过用力,失去了李清照的原味,要是真换自己上,秋锦歌还不知道怎么恨自己。
一曲终了,
楚城幕看了看站在台前聚光灯正中的秋锦歌,李容适时的退到了阴影中,把此刻的舞台完全留给了这个女人,楚城幕忍不住带头鼓起掌来,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啪啪啪,紧接着整个场内,接着场外,所有人都忍不住鼓起掌来,更有年轻人,把手指放到嘴里,吹起了口哨。
站在聚光灯下的秋锦歌,闭着眼,轻轻的低喘了一下,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要鞠躬退场时,却见她丢掉了油纸伞,唰唰两下撕掉了自己广袖和裙摆,抽掉了头发上的簪子,一头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顺滑的耷了下来,转眼间,一个古代仕女就在众人面前转换成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现代女孩,此时,《匆匆那年》的前奏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只有等别人兑现……”
秋锦歌的嗓子比起王菲更加透亮,也更加清澈,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她,也比王菲更能理解歌词中的凄意,除了没有用到所谓的“窦式唱法”,把一首讲述青春年少爱情的《匆匆那年》演绎的凄婉无比,惊艳程度更胜王菲几分。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一曲终了,秋锦歌站在舞台上,轻轻的抽泣了一下,用手指抹了抹眼角,安安静静的和众人鞠了个躬,在聚光灯的一路相
送下,渐渐消失在了后台,一时间,整个奥体中心,整个会场,内,外,全都安静了下来。
年轻人,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似乎想起了那个她,连空气中的都带上了丝丝甜意;中年人,眼里带着一抹回忆,紧抿着嘴角,似乎回想起了橘子花香中的那个女孩儿;老年人,浑浊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亮光,似乎也回忆起了那年一直送自己到村头的麻花辫姑娘……
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会场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到楚城幕都以为所有人都会背过气时,整个奥体中心的上空才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出气声,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如同雷鸣一般的掌声,口哨声,并且伴随着那仿佛抓破了喉管才发出的声嘶力竭的吼声!
秋锦歌,第一步,踏得很稳也很火爆!
整个奥体中心原本就被华仔点燃的情绪,彻底被秋锦歌和李容的惊艳演出给彻底点爆了,一阵一阵的口哨声,欢呼声,不明所以的嘶吼声经久不息。
楚城幕正准备拉上仲卿卿,想趁机提前离场,却意外的听到这阵喧哗声中夹杂着一些不和谐的音调,仔细一听,才发现右侧的闸口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抬眼看去,原来不知何时,闸口处的金属大门,已经被人挤变了形,眼看是保不住了,楚城幕脸色大变,外面的人,闯关了!
楚城幕前世并没有来参加过这次演唱会,只知道这场演唱会号称中国人数最多,最后华仔的队伍是坐了警察局的大车才挤出去的,更多的细节并不知晓,再加上当时的新闻里并没有报道奥体中心是否发生
了踩踏事件,演唱会开始之前虽然接到警察局向渝州企业抽掉保安的短信,当时心里有些不安,但也并未太当一回事。
唯独让楚城幕感到奇怪的是,现在眼看华仔都已经唱完歌了,这些个歌迷不去通道门口等华仔的队伍,反而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