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的男人一耳光扇了过去。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碰我一下是不?老子只是落难了,还没死,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看守所的小瘪三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盛怒之下的李九歌,这一巴掌可谓是铆足了力气,厚实的手掌甩到了来人的脸上,发出一声很是清脆的“啪”,哪怕在充满着窃窃私语的嘈杂小广场上,也犹如一声惊雷一般,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这也包括正在看台上带着几丝微笑,等待监所警察维持秩序的黄戴翔。
看到来人清秀的脸上瞬间就红肿了起来,嘴角也裂了一个口子,隐隐可见血迹,满心郁闷的李九歌,似乎也因为这一巴掌而扇出去了不少心里的郁结之气。
心中舒爽了的李九歌,正待操起渝州话骂来人两句,却见自己身侧,乃至更远地方的犯人,都用一种略带惊恐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心下不由有些纳闷,自己不就扇了对方一耳光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老子可不是犯人,揍你们又怎么了?
还不等李九歌的疑惑得到解答,一朵小小的血花就突然在这个小小的广场中,在众人屏住了呼吸的注视中绽
放。
一把尖锐而锋利的牙刷底部如同插入黄油一般,毫无阻碍的穿破了人体脆弱的皮肤,紧接着又刺穿了颈动脉,跟着再刺破了喉咙和食道,最后又被使劲拧了一圈,不带丝毫停顿的抽了出来。
张猛不愧是在渝州道上闯下了偌大名声的狠人,杀人的手法干脆利落,技艺娴熟,在抽出了牙刷的同时,又紧接着用闪电一般的速度连续刺了两下。
牙刷柄最后一次抽离了人体,发出了一声“啵”的声响,紧接着大量猩红的血液被急速跳动的心脏如同高压水泵一般,从伤口处挤了出来,在上午的阳光下,划出一道艳丽的鲜红。
伴随着着这抹鲜红一同流逝的,除了李九歌即将走到尽头的生命,还有那些依旧在他脑海里盘踞着的财富,名望和权利。
看到对方那惊愕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张猛横着用胳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甚至还有心情露齿一笑,并对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轻声说道:“你死定了,不过现在捂紧喉咙,你还能多活几分钟!”
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有人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会有人用如此凶残的手段了解了一条生命。监所警察的第一反应也不是上前阻止,犯人们也忘了借机生事或是抱头鼠串,所有人都这么傻愣愣的看着那个还拿着牙刷的清秀男子以及他身前拼命用双手捂着喉咙,已经跪倒在地的中年男人。
放风的小院出现了诡异的寂静,除了在放风场角落里的两个警察悄无声息的掏出了警用手枪,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位于李九歌身后的闲靖呆住了,目光惊骇的看着不远处的削尖的牙刷柄,牙齿不自觉的发出了磕磕磕的响动,双腿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一股热流不自觉的从他的裤裆里流了出来,在他脚下积起了一滩湿痕,散发出一股腥臊味儿。
站在讲台上的黄戴翔同样也呆住了,一分钟以前他还在幻想那个叫做林冬儿的女警穿着那身制服,若是换个场地会有一番怎样的风情。十秒钟前他还在盘算应该从李九歌身上榨出多少油水才能弥补自己这次的损失。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李九歌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己这个北旷分局局长面前,被人刺破了喉咙,倒在了血泊当中。
黄戴翔志得意满的笑容不自觉间就凝固在了嘴角,心中突然翻腾而起的恐惧告诉他,此刻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幻想与现实所造成的冲击让他呆立在了原地,嘴唇微微颤抖,指尖不自觉的抽搐一下,却是一个字儿也没能说出来。
只有被特意安排到了角落里的张天赐,奋力的挤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群,几步冲到讲台上,一把掀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陈清泉,凑到黄戴翔面前,焦急的说道:“黄局,快下令吧!不然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下令?来不及?说什么?”黄戴翔的目光依然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李九歌,大脑中一片空白,李九歌这一看就没救了,他死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黄戴翔知道自己完了。
相比所有人的惊愕和呆愣,场上只有为数不多的
几人还保持着镇定,除了两个悄无声息的掏出了手枪的年轻警察和张天赐以外,就属作为凶杀案主角的张猛最为镇定。
张猛低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躺倒在地上,脸色在转瞬间就已经变得苍白了的中年男人。这人死定了,颈动脉被刺破,四分钟后就会进入脑死,这是他曾经找赤脚医生特意打听过的。
最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张猛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渝州那该死的太阳,然后在人群中尝试着找寻了一下那个记载了自己遗言的文化人,最后却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即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牙刷,作势就要再给地上的男人一下。
“快阻止他,快救人!”黄戴翔看到了张猛的举动,如梦初醒一般,猛的往前走了几步,作势就要跳下讲台,一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