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留下了严书墨,纷纷上车,驶离了停车场。
上车不久,车子还没有行驶到津城长江大桥的北桥头,楚城幕刚降下车窗,正打算把之前老楚递给他的那只华子点上,就听闻前排副驾驶,胡雪幽幽的冲苟东赐说道:“大个子,我的生日也快到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苟东赐闻言,脸色就是一僵,随即侧头看了胡雪一眼,哭丧着脸,点头应道:“我懂!”
胡雪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要重复的。”
苟东赐闻言,再次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随即,大个子又趁着上了桥全是直道的
功夫,迅速掏出了手机,然后扭头看了捂着嘴巴憋笑的楚城幕一眼,说道:“老板,除了雀屏中选,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典故么?”
“哈哈哈哈哈哈……”楚城幕闻言,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回到渝州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担心太晚会出事儿,尤其是胡雪的个头儿实在是太过袖珍,楚城幕交代苟东赐把自己送到了绒花汇,然后就让大个子把他的小女友送回家,让他第二天再来接自己就好。
至于霍霆锋两人,在抵达望天河总店以后就下了车,两人皆是一脸愁容,看向苟东赐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杀气。看样子狗东西在返回渝州的路上,就已经把他录制的视频都发了出去。
绒花汇这边自从苏清澜再次装修好以后,除了苟东赐偶尔会过来浇浇花,楚城幕就一直都没有再来过了。少了人气的房子总会这样,哪怕明明才十多天的功夫,屋里的家具和床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浮灰。
进到屋里,打开大灯,楚城幕环顾了一圈房屋里的陈设,伸手在餐桌上摸了一把,见手指头上瞬间就粘上了浅浅的灰尘,于是决定干脆做个简单的大扫除。正好他也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今晚那个黄知君最后那几句话,弄得他到现在还有些在意。
在洗手间里接了一盆水,又拿了一张干净的抹布,楚城幕一边收拾着主卧里的家具,一边在记忆里翻找自己认识的人里,到底有谁符合黄知君所说的条件。
可奈何楚城幕认识的人大多是在地方,说是能在京都影响到黄国涛判刑的,就只有罗骋虎一人。黄知君要是能找到罗骋虎,那还在自己这里迂回个什么劲儿?更何况,罗骋虎都一百多岁的老人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再说了,他还有没有那功能都不一定,又怎么会吃黄知君那一套。
思索了好一会儿无果,楚城幕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时间,干脆拨通了罗溪鱼的电话。
“喂,姐,睡了么?”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楚城幕把手机点了外放,放到了客厅的餐桌上,一边用抹布擦着茶几,一边问道。
“刚整理了一下会议记录,这才睡下,有事儿么?小弟。”电话里传来一个有些迷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了过来,听起来,似乎是罗溪鱼正在从床上坐起来。
“姐,是这么个事儿,今天我在津城看到黄国涛的女儿黄知君了,姐你知道这个人的底细么?”几下擦完了茶几,楚城幕又把沙发上盖着的床单扯了下来,抖了抖,问道。
“黄知君?好像是黄国涛的二女儿吧!听说十四岁就被送往了英国,之前一直在国外待着,她怎么会找上你?”电话那头的罗溪鱼闻言,一下子没了睡意,穿着宽松银灰色睡衣从床上坐了起来,几步走到屋内的小沙发上坐下,
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问道。
“一直在国外待着?难怪了!今晚可真够热闹的,差点弄得血溅当场!她主要是想找我爸,然后通过我爸来找我,再通过我来找你……”
听闻罗溪鱼说起黄知君在国外待了十多年,楚城幕顿时有些恍然今晚遇见的那个女人办事儿怎么会这么糙。把刚卸下来的床单扔进了洗衣机里,楚城幕又拿起了一把拖布,重新走回了客厅,一边拖地一边和罗溪鱼说了一遍今晚发生的事情。
听完楚城幕的叙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罗溪鱼不由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心里暗自有些恼火这个黄知君不讲规矩,影响到了远在津城的老楚。今晚若不是楚城幕刚好遇见了,老楚日后的仕途必然会受到此事的影响,搞不好老蒙还会因此和老楚生气,到时候弄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宁。
蹙眉思考了片刻,罗溪鱼一边翻找着记忆中符合楚城幕描述的人,一边说道:
“小弟,你是说你很在意黄知君最后说的那几句话?黄国涛不可能脱罪,秦城监狱他是怎么都躲不过的。”
喝了口水,罗溪鱼揉了揉眉心,略带歉意的继续说道:
“如果年纪轻一些的,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有谁有这样的影响力,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帮黄国涛说情。小弟,这事儿你先等我一段时间,京都那个地方水太深,我也需要查一查才能知道她会去找谁。说起来,这事儿还是得怪姐姐,把你给拖下水了。”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拿起刚拖完地的拖布走进了洗手间,把拖布投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