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之后，宋苒闷了好几天的话终于能说出来了。
林攸和宋苒打着视频通话，林攸喝着水，静静地听宋苒说。
“攸攸，你看论坛了吗？”
“没有啊。”
“你快去看看，你上榜了！”
林攸迷茫的“啊？”了一声。
“快快快，好姐妹，你快去看看！”
宋苒眼睛都挪不开了，催促着林攸。
林攸翻开论坛，上面有一个匿名发帖：
【理（9)班的转学生在第一考场！】
底下一堆评论：
一楼:长得挺标志的，成绩看起来挺好。
二楼:她看起来好高冷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三楼:我看过她的笔记本，字写的特别好，重难点标记的特别清楚。
四楼:我看见过她，当时在食堂吃饭就在我的斜对面。
……
底下还有一堆，但林攸懒得看。
“姐妹你可以啊，这才一个星期。”
林攸继续抱着水杯喝水。
“你信我，不久之后，表白墙上都得是你的名字。”
“我不信。”
林攸浏览这校园论坛，看到有一个人发布了一张照片。
少女扎着高马尾用手挡住阳光，拿着矿泉水下台阶，身后的少年垂着头一手捋着碎发，一手揣兜，眼眸深邃，冷峻的面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出现在她身后。
她怎么没察觉到凌皓森离自己这么近的？
这角度，有一种很奇妙的氛围。
配文:【他们身上好像自带耀眼的光】
不一会，这条帖子就火了。
林攸看了一眼，才过了两分钟，点赞量评论量直线上涨。
宋苒也刷到了这一条。
“天啊！这谁拍的啊，太有感觉了吧！”
底下的评论，也都沸沸扬扬。
一楼:怎么有一股很强烈的CP感？
这条评论被置顶。
二楼:这个情敌看起来很强。
三楼:磕起来，写小说都有原型了。
四楼:这种“逆天”生物居然真的存在！
五楼:不管了，我算是看好他们俩！
……
短短几分钟，这条帖子霸榜了。
林攸:“……”
“你看我就说，不只是我一个觉得你们合适吧！”
宋苒磕自己姐妹更上头了。
林攸倒是有些愁眉苦脸，她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低落。”
“没什么。”
林攸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之后又回来了。
“攸攸。”
“嗯？”
“我为什么感觉你变得自卑了？是我们太长时间不在一起接触还是说？”
宋苒的印象里，林攸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至少初中那时候，她还高傲的拒绝了班草的表白。
“我……”
林攸把话噎在嘴边，双眸似水，清澈又明亮。
“我初三那年转走了之后，也就是我家庭破裂的开始。”
宋苒安静地听她讲。
“后来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初中，管的挺严的，全封闭式。之后我就在那边参加中考。”
然后呢？
“我去了那边之后，那里的人好像都以学习为主，差不多没什么人和我聊天，也没人愿意和我成为朋友。他们似乎都有着固定的玩伴吧，有的三四个在一起。可能是我和他们不太熟的原因吧。”
“那你有没有被欺负啊？”
“一开始没有，但是月考之后，看我成绩好，那个学校里的一些混混就开始找我代写作业。我没答应，她们就想办法对我恶作剧，在背后传我的谣言……”
宋苒听不下去了，连忙叫停。
“傻攸攸，你怎么不回击啊？”
“一旦发生打斗，不管是不是对错，都要家教至少两个星期。”
“没事，都过去了，不提了。”
宋苒后悔问她了，林攸说起这个来，眼眸似空洞，没了微波荡漾的神采。
这足以看出来，那段时间对她心理造成的阴影有多大。
她心疼地抱林攸。
在她们分开的这些时日，宋苒感受到了她的痛苦。
林攸把头埋在宋苒的脖颈，沉默着不说话。
“我今天不回家了，我陪你。”
宋苒抚摸着林攸的头。
林攸点点头，轻轻说了一声：“嗯。”
微信突然打来一个语音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