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投入五王爷的手下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自从褚淮安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叫言峥的谋士之后,如今这五王爷如同变了性子一样,再不同他们说些好话,甚至每次都为他们下派任务。
若是做不成,便再没有机会在褚淮安的身边做事。
他们这些人的把柄都在褚淮安的手里,他们没有脱身和反抗的机会,只要一经发现有谁突然变了阵营,褚淮安手中的把柄将会是杀死他们的利器。
反抗不得,只能为褚淮安做事,把柄也就被褚淮安当做了掌控他们的风筝线。
谁不知道在褚承烨面前说这些是杀头的大罪,可那些高官显贵的人不愿意做,只能轮到他了。
他许家一家老少,全部都被褚淮安捏在手心,褚淮安说了,就算没能成功拉下程家,让褚承烨暴怒也算他立大功。
只要成功了,就算他死了,褚淮安答应了也会好好照顾他们一家老小。
反正他被褚淮安知道的事情捅了出去,也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不如就豁出去自己给家人拼一拼。
面前的褚承烨一直没说话,殿内寂静无声,对面站的是褚承烨,那许大人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无声便是死亡之之声。
那官员战战兢兢的叩头领罪,“就算今日皇上要处死臣臣也要说,臣为了南齐的江山社稷能亘古长春,臣万死不辞。”
“好!”褚承烨突然出声,笑了两声,对上许大人的眼睛。
“好一个万死不辞,你不是想死那?朕就成全你。”
说着褚承烨便毫不犹豫抬手抽了放在案几上的长剑。
刀剑出窍的碰撞声像是已经架在许大人的脖子上一样,他咽了一下口水,虽不是寒冬腊月,身体却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
褚承烨转身将刀架在许大人的脖子上,他随意的用剑尖轻挑那大人的脖子上衣服,要许大人的脖颈的皮肤漏出来。
脖子被褚承烨用剑划破漏出来之后,刀剑距离许大人的距离不过分毫,许大人依旧不敢抬头,看上去真的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
可许大人豆大的汗水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甚至连跪在地上的身子都是发着轻微的颤抖。
看的出来,这许大人也没这么想死。
褚承烨紧盯着许大人脖子处的剑,他声音淡淡的,却带着很难言说的压迫感和逼迫意味。
褚承烨轻声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该怎么说朕希望你再掂量一下。”
许大人依旧没抬头,他哆哆嗦嗦道:“臣再说一遍,还是先前一模一样的言论。”
褚承烨轻笑出声,却眼底去却没有一丝笑意,“舌头不想要,让人拔去了最好。”
“若真的想死,朕也成全。”
褚承烨大概看的出来这个许垭是带着任务来的,让程家倒台和惹怒他的任务来的。
褚承烨自诩从来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从刚登基的时候朝中上下人人都知道。
褚承烨先前想着治国用人的重要性,顾念着他们都是前朝的重官,敬着顺着。
如今又有程槿在身边总是说要得民心,便不能在宫中时常杀戮不断。
他便隐着自己性子,藏着自己的脾气,如今再看,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褚承烨发觉,越是好性子,那些人便越是不会顾忌什么,越是登鼻子上脸。
先前听着他叽叽歪歪说那一大堆程家的坏话,褚承烨早就听不下去了,压着性子听他讲完。
要处死程晟?
要罢免程义守?
将程槿降为答应?
褚承烨没忍住在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这安排他说出这话的人是怎么想的,痴人说梦。
褚承烨便再也没忍耐,他抬手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既然许大人要一心赴死,朕也不好阻拦,大人自裁吧。”
抛下这句话,褚承烨便大步走出了养心殿,他对着身边的魏安开口道:“传朕的旨意,在程副将传来消息之前,此后没朕的旨意,谁也不可惘论程家的事情,若有违者,许大人便是后果。”
许大人听了褚承烨的话,再也跪不住了,双腿瘫软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金柄长剑,他久久没有动作。
他不想死啊。
身边同样跪着的人虽然都感觉到了褚承烨的残忍手段,却都无可奈何,他们如今都是自身难保。
他们先前以为入了褚淮安的手下,便可以很快得到出头之日,可谁也没想到,褚淮安哪里得到了他们所有人都把柄,他们能在经历可改朝换代之后依旧可以在朝中说的话,谁的手上也不是干净的。
他们如今是想脱身都难了。
若是将事情捅了出去,便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就帮着褚淮安做事还能搏一搏。
这褚淮安先前性子温顺,可不知道突然变了性子,甚至手段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