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孩子要过百天了,蒋含笑说:“恭喜啊,妞妞百天了是个大日子,但你们的家宴我不方便参加,明天就去看你好不好?”
张子卿埋怨起来:“什么家宴!妞妞的百天宴又被外公拿来当成商务宴了,请了很多世家和生意伙伴,我又不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还得跟那些公子小姐们周旋,你必须来陪我!”
蒋含笑踟蹰了,世家和伙伴的商务宴,她更不能参加了,和那些豪门子弟在一起是她最忌讳的事情。
张子卿说:“你怎么不说话,妞妞百天宴诶,有那么让你为难吗?”
蒋含笑想了想,新妈妈不好惹,还是不能拒绝,便说:“不为难,但是商务宴我不方便用朋友的身份参加,我向盛总请示一下,用助理的身份参加,你看可以吗?”
张子卿啧啧起来:“放着高层不去混,非要在他身边当助理,你是不是对我哥有意思!”
蒋含笑心里打了个颤,话语上倒是不动声色:“我还想再挣两年钱呢,别开这种玩笑!想让我给你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张子卿:“你人来就是最大的礼物!”
……
盛久全回来的时候十一点已过,厅里亮着灯,他缓步进去,下意识先看了看落地窗上的影子。
她果然在沙发上,人蜷成一小团,睡得安然,地上放着电脑,他拿起电脑时屏幕亮了,显示的正好是文件的第三十二页。
他将电脑扣起来放到旁边,扔掉外套,躬身把人轻轻捞起来转去卧室。
轻轻放到床上的时候,蒋含笑迷蒙地睁了一下眼睛,神志却还在睡梦中。
梦中母亲把她的一副辛苦所做的素描撕扯稀烂,然后把她扔到培训班上做拉伸,老师压得她双腿都要断了。
正痛苦的时候,她看到了盛久全温和的目光,紧接着就进入了下一段梦境,气氛平静多了。
梦里的盛久全西装笔挺走在她前面,她追随其后,紧盯着他垂在身侧的大手,着了魔似的想要伸过去拉住。
就在内心斗争到最激烈的时候,忽然感觉腰身一紧,她睁开眼,是盛久全钻进她的被子里揽住了她。
意识还有些迷蒙,但身体却很诚实,她呢喃着:“你回来了?”环臂搂上了他的脖颈,他头发略潮,身上有沐浴的香味。
盛久全把食指点在她唇上:“嘘!继续睡!”
蒋含笑意识清醒了,发现自己身在床上,知道是被他抱过来的,心里顿时又软又满足,她二十多年期望的幸福感在此刻便是圆满了。
她扎进他臂弯里撒娇:“我不小心睡着了,你回来的太晚了!”
盛久全大手揉着她的头发说:“偶尔会这样,你知道的……”
其实是因为跟她撕缠了几天,耽误了不少事,盛久全没打算告诉她这些,她香香软软地偎在自己怀里,再撕缠多久他都心甘情愿。
他吻着她的额头嘱咐:“所以以后不用刻意等着我,不要在沙发上睡,会着凉!”
以后当然会跟他同时上下班,出入同步呀,蒋含笑这样想着,彻底醒了,忽然将他推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问:“我可以周三就去上班吗?”
盛久全愣住,皱了一下眉。
蒋含笑接着问:“妞妞的百天宴你怎么不告诉我?”
盛久全这才明白,将她重新揽进怀里问:“子卿给你打电话了?”
“嗯!”蒋含笑说:“新妈妈得宠着,惹不起,她想让我去我肯定得去,但是商务宴的形式有点让人为难!你让我复岗,我随行可以吗?”
盛久全的下巴杵在蒋含笑的发顶上,蒋含笑看不到他皱眉沉思的模样,只听到他在头顶上声音温沉地说:“给你的规划案研究明白了?”
一提那个规划案,蒋含笑泄了气,声音嘤嘤:“那个是小意思,就是有点长……”她扎在他怀里,愧赧低语:“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规划案的内容对她来说实在有点困难,得研究几天。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无意间轻触着他的肌肤,原本想要克制一下的欲念又被唤醒了。
盛久全喉结微动,大手探下去,声音低哑:“关于技术细节不用过分研究,只要把握主要方向,能做这个项目的发言人就可以了!”
蒋含笑嘤了两声,耳根开始发烧了,他在床上安排工作,倒挺温和,就是有点坏。
盛久全垂眸,拇指摩挲她的红唇,又说:“以在董事会上发布为基准,在那之前这项目属于商业机密,懂吗?”
她抿唇点头,眸中充满了敬慕和仰望,那项目对于他的意义,她已经很了解了,意义重大,是他手握的未来。
她的目光充满诱惑,他在她的目光里看到了一整个温柔的世界,他附上那双美丽的眼睛,亲吻下去,一路向下又把她抿闭的红唇撬开了。
指尖之下的一切都在燃烧,掌握了控制点,她眼尾很快就泛了红,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