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也不多说了,两万七,再多一分没有。不行的话,您请便。”
男人看着胡天决绝的眼神,又看看视的马蹄作珍宝金,心中一横。要知道,今天跑了一天,无一例外,价格没一个比胡天给的高,甚至都没过两万。
此时胡天给两万七,远超意料。
可真要卖吗?男人似是想起什么,说道:“老板,那我把这蓝布兜换了,价钱能高点不?”
胡天先是一愣,随即看到蓝布兜上自己留的灰白印记,顿时明白过来,脸上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冷冷道:“换也没用,就这个价,您看着办。”
男人还在犹豫。
此时,胡天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吼道:“苏凡,出来!”
正在屏风后的苏凡吓得一哆嗦,当即从屏风后走出,看向胡天:“老板,怎么了?”
苏凡隐隐感觉不妙,男人说漏嘴,胡天在蓝布兜留灰白印记的事只有自己知道,胡天怕是察觉了什么。
胡天阴恻恻地看着苏凡,语气冰冷:“换布兜能涨价?怎么回事,说!”
男人看着苏凡和胡天闹这一出,不明所以。
胡天冷笑着,对苏凡道:“去,给这老板取两万七来。”
男人犹豫着,他先前已答应这笔生意,此时没有吭声。
胡天走到苏凡耳边,阴恻恻地说,拍拍他肩膀:“行啊小子,坏我生意。我告诉你,本来两万五的价钱,多出来的两千算你头上,翻倍扣你四千工资。”
胡天声音冰冷,字字落在苏凡耳中。
苏凡早受够胡天这段时间的压榨,克扣工钱不说,连饭都不管,这才干几天活,就要扣四千。
苏凡当即冷笑:“哦,行,那我看你这四千从哪扣。”
胡天错愕看着苏凡,不知他要干嘛。
只见苏凡径直走向那准备交易的男人,盯着马蹄金,说道:“老哥,我跟您讲,这马蹄金别说两万七,卖三十万都有人收,您信不信?”
“什么?”胡天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我今天问了好几家,他们都说价钱不值,最多不到两万,最高的才给一万八。”
苏凡冷笑,指着蓝色布兜上的白色灰印:“那是这山羊胡老头给您做了记号,所以卖不出价。您把布兜换了,准能卖出好价。”
一旁的胡天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想到苏凡在这时候把他的底给抖了出来,还抢他生意,当即恶狠狠道:“你说什么?赶紧给客人道歉,别在这胡说八道!”
苏凡冷冷一笑:“我是不是胡说,您自己心里有数。这马蹄金……”
苏凡望向男人:“如果您信得过我,把这马蹄金卖给我,三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男人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先前提醒自己的伙计有这么大财力,转眼要收自己的马蹄金。
“哎哎,行行行,那卖给您,谢谢您了。”男人边说边要下跪给苏凡磕头。
苏凡快步过去扶住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兄弟,跪天跪地跪父母,别跪别人。这件事,我三十万收您的,我也有赚头,您不用客气。”
男人缓缓抬头,满脸感激,双眼含泪,仿佛看到了希望。
“谢谢兄弟。”他泣不成声。
一旁的胡天暴跳如雷,万万没想到苏凡竟敢当着他的面抢生意,恨不得将这小子活剥了皮。
此时的苏凡懒得理会胡天,拉着男人就往外走,说道:“我去给你拿钱,你在这儿等着我,明白吗?”
胡天怒喝一声:“站住!”
苏凡冷冷回头,这段时间他早已看清胡天的真面目。别说在这儿学三个月,就算学三年也学不到东西,每天只让自己干活打杂,一到做生意就把自己支开,还对自己刻薄严厉。这哪是招学徒,分明是招免费苦杂工。
苏凡忍无可忍,说道:“我现在不在你店里做事了,你没资格指使我!”
胡天气得嘴唇颤抖、咬牙切齿,万万没料到苏凡竟敢跟自己叫板,冷冷笑道:“行啊,我说你这小子试用期七天不要工资也肯在我这儿干,原来是来搅我的生意,我告诉你,我胡天在这古董大街横行多年,不是吃素的。今天你敢踏出这门,我让你死无全尸!”
苏凡闻言,二话不说直接跨出门槛,转身眼神挑衅地看着胡天。
胡天气得浑身直抖。一旁的男人看着苏凡和胡天闹起来,不知所措。
苏凡指着男人说:“行了,你在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胡天冷笑着,紧接着冲到门边大声吆喝:“来人啊,来人啊,这儿有人搅和生意啦!”
先前门口围着不少摊贩,胡天这么一吆喝,众人迅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胡老板,咋回事,店里咋闹腾起来了?”
胡天指着苏凡骂道:“这小子来我店里学做事,不仅脚底抹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