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跟在一旁步行。
一行人很快便伴随着“哒哒”地清脆马蹄声离去。
独留形单影只的沈一鸣一人站在原地,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走吧。”谢申滚动车轮,也紧跟其后的离开。
直到这时,沈一鸣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凝视着那道入府,走远的身影,心中多了几分苦涩。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感受到谢申对他与对独孤曦微的巨大差别。
她不喜欢自己,却十分喜欢独孤曦微。
也是,若论身份地位,他这样的商贾之子,又怎能高攀得起将军府,哦不,是永昌侯府的门槛?
一时之间,沈一鸣昨夜和谢绝独处一室的那点小小窃喜,转瞬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苦闷与涩然。
他与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她的放纵和豁达,让自己渐渐的迷失在了这种不受礼制约束的错觉中。
可终有一日,是要醒过来的。
谢申今日的话,不就是字字句句,都意在逼着他清醒过来。
只是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沈一鸣想,独孤曦微出身在声名鼎盛的士族大家,只怕是做不出,也不能做出拈酸吃醋的事,否则便是有损家族颜面与自己颜面的丑闻。
既如此,那他是不是可以放下身段,豁出一切的去请求他?
请求他,给自己一个留在谢绝身边的机会,和位置?
哪怕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侍郎……
他也想极力去争取……
只要……能留在她的身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