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你真是太糊涂了,这点钱就想把咱们打发了,他还真以为我是傻子!”
“妈,你什么意思啊?”
李董一脸纳闷地看着张香爱,根本不明白他说了什么,只懂得眼馋无比地看着那堆钱,盘算怎么才能把钱拿到手。
好去平他外面欠下的账。
“你小子跟老娘学着点儿,那家伙拿这么多钱连眼睛都不眨,身上肯定还有不少,也是个有本事的人,这种人咱们能放过吗?”
张香爱往指头上吐了口唾沫,眉开眼笑地边数钱边说。
“这次那个死丫头肯定不想跟他们来往,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个冤大头,还跟咱们家有关系,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的钱全掏出来!”
“这……这不好吧?”
李墨白还读过几年书,身上还带着几分读书人的脸面。
“你懂个球,给老娘滚一边去!”
张香爱二话不说怒吼道。
“有本事你也给老娘赚这么多,天天就知道摆弄那几张破报纸,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嫁给你。”
被骂了一顿,李墨白毫无脾气地坐在旁边。
“妈说得对,就从咱们这些年把那个死丫头拉扯到大,别说三千,就是给三万也是他应该的!”
“儿
子这么想就对了!那死丫头一辈子都欠咱家的!到死他都还不完,就应该给咱家作弊一辈子的贡献!”
确认钱的数目没错,张香爱麻溜地把钱捆好。
“李董,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小子是什么来路,住在哪,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李墨白,你跟我想想当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咱们没想到。”
一家人忙活起来,似乎忘了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李恩君对四好像已经习惯,平时他也是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存在,更何况从今天这件事来看。
他以后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李恩君的眼神眯起来,不自觉地开始抠起指甲,脑子里全都是刚才看到王牧之钱包的画面。
还有对李恩惠关怀备至的动作。
这一切都让他嫉妒不已。
于是起身离开。
李墨白和张香爱根本顾不上他,窃窃私语的谈论声中夹杂着阵阵奸笑。
王牧之搀扶着李恩惠回到国营宾馆,上楼前找到经理。
不留痕迹地塞过去几张大团结。
有钱能使鬼推磨,尽管双方语言沟通起来有些困难,但经理脸上的笑容是实打实的。
“我们在这里住下,不希望有闲杂人等打扰,要是他们过来
的话……”
“同志你放心,我们这里是国营宾馆,没有顾客的允许,绝对不会有人上去打扰你们。”
经理是社会上的老油条,立马就读懂了王牧之的话外之音。
回到房间里,挨着李恩惠坐下,轻轻将李恩惠拉入怀中,两口子此时虽一句话没说,但王牧之温暖的怀抱就是李恩惠梦寐以求的港湾。
“牧之,我们回家吧,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待了。”
“难道你不想找找亲生父母的线索吗?”
李恩惠摇摇头。
“既然他们选择把我扔掉,我又何必再去找他们,其实相比而言,李墨白他们家虽然做得过分,但却是实打实地把我养大。
要不然我现在早就被冻死了。”
王牧之却不这样想。
“有时候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不只是说说而已,我想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会狠心地把自己的孩子丢掉。
事情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不如把它查个水落石出,省得成为你一辈子心中过不去的坎。
最坏的结果我们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不是吗?”
王牧之的话其实正是李恩惠心中所想,他此刻对于未见面的父母心中也有一万句疑问。
他是一个非常感
性的人,正如王牧之所言,如果没有得到答案。
这件事情会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好,我们找一下。”
“而且我觉得李墨白和张香爱并没有说实话。”
“不会吧?”李恩惠有些迷茫,“他们连我的随身物品都已经给你了,还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你真是太小看他们了,这两口子的心眼跟蜂窝煤一样多,整天算计别人的人怎么会不留几个心眼儿,你看着吧这事还没完呢。”
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如此。
李恩惠也不再反驳。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也要整理好情绪,可别伤了咱们的孩子。”
王牧之亲亲抚摸着李恩惠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