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拉着傅媛的手,心情澎湃,如同自己想的那样,他脑海已经将程酥酥抛之脑后。
满心都是自己第一个牵手的女孩子,她是傅媛。
“小媛,我不舍得你。”
“以后我们常联系。”
张平低着头,眼看着已经快要到医院,他却不舍得松开女人的手,一直送到医护人员宿舍的楼下。
张平固执地问她,“小媛,你到底为什么要走,”
傅媛目露哀伤,摇摇头,“别问了,张哥。”
她越是这么勉强,张平越是觉得她不敢说!
“你说啊,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谁要逼着你走!我不信你是自己要走的,营地这么好,还有这么多熟悉的同事朋友……你怎么会想离开这呢。”
张平激动的脸红,握着傅媛的手越来越近。
女人痛苦地皱眉,张平猛地反应过来,松开手。
他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你告诉我还不好。”
“可是,你都因为程酥酥的事被我哥哥和小苏教官打了,我不能再麻烦你!”傅媛眸眼含泪。
张平心痛到无法呼吸,“程酥酥,是程酥酥把你逼走的对不对,只要我在营地一天,我就不会放过她!”
傅媛摇摇头,一脸痛苦,推开张平的手。
“不,你别问了……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张平攥紧拳头,听闻隐约的脚步声一个激灵。
“小媛,先送你到这。”
张平立刻离开,杨英从一边矮墙后走过来。
她一直住在傅媛这,在外面办完事刚回来,把两个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杨英目光露出不解。
“小媛,你不是为了做生意才离开营地的吗?为什么又跟程酥酥扯上了关系,我看张平已经把程酥酥当成憎恨的目标了。”
“我一句话都没提程酥酥,是他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可是……”杨英也是女人,她看傅媛的动作神态,明明就是默认了是程酥酥把她赶走的。
傅媛皱了皱眉。
“杨姐,你不是讨厌程酥酥的吗?怎么还……”
杨英猛地攥紧手,她的脑海中不断想起的是程酥酥当初在训练场地的话。
应该责骂嘲笑出轨的男人、女人,而不是责怪嘲笑原配没有魅力。
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看她笑话,还主动帮她说话的人。
“我……我现在觉得,她一直没有主动对我做过什么,好像是我一直伤害她。”杨英有些不自信。
傅媛轻声安慰。
“杨姐,如果没有程酥酥,你会过的很好,我刚才那么做……只是帮你出气,没想那么多。”
杨英苦笑,倍感压力,傅媛这么说,她只剩下感动。
“我这样怪不得别人,谢谢你小媛,不说她了。”
傅媛现在是她的支柱,她也只有她能靠得住了。
……
张平气势汹汹走到家属院外,一号独门独院,他藏匿起来。
小院风平浪静,张平透过栅栏看到里面正在院子里看书写字的女人。
阳光光辉洒在她的身上,今天格外晴朗温和。
她认真做着翻译工作,桌子上是一本很厚的英文词典,沙沙写字的声音悦耳轻盈。
女人专注工作,并不知道她已经被人盯了很久。
张平皱了皱眉,犹豫了很久,目光落在她翻译完成的稿纸上,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脚步轻轻,离开了这里,迎面一群借书训练的军嫂嬉笑者回来。
张平眼睛躲闪低着头闷头走了过去。
……
工作做得差不多。
程酥酥将翻译文稿夹在外国的杂志内,掀起袖子仔细看自己的针孔,她的胳膊上有什么?
肯定不是意外。
张平的出现就像是接应傅媛的一样,他们俩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奇奇妙妙回家,看她掀开袖口,不自觉凑过来。
妙妙软软地指着程酥酥手臂外侧的一颗小巧的朱砂痣。
“妈妈,这是什么啊,红红的,是不是破了。”
程酥酥以为孩子说她胳膊上一处细微到看不见的针孔,结果妙妙视线根本不在她预料的那边。
她有些茫然,“什么。”
奇奇将她的手腕往上抬,“妈,你抬着才能看得到,它很小,在最外面,应该是朱砂痣吧,红色的。”
程酥酥用力弯着胳膊,总算是看到了这颗细微的朱砂痣。
很小,也就比针眼大一点点,不过是因为她的皮肤白皙,白里透红,这一抹亮色在别人眼中很显眼,可是她根本没有注意过。
“红色的,记号……难道她怀疑我的身份?”
也是。